让她做这个好人。
如此说来，联系之前的事情，很快应该得出姑苏妄和余鱼是认识的，显然自己被套路了。
但……
虽然如此明显，顾长缨还是一脸懵。
有时候说她精明，有时候却很呆。
姑苏妄自然不会承认，不然她因此而对他产生了怀疑，警惕又加深了，可不就是拉长战线了？
他虽然等得起，却不想徐徐而图之，变数太多，他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很快，警察就来了。
面具舞会正high到一半，气氛被打乱了，所有人都被清理出场了，对此，某个负责人表现得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
嗯，钱什么的，他不缺，缺的是和媳妇儿待在一起的时间。
这么多年来，除那次亲密外，今晚是第二次，虽然只是近距离接触（壁咚），但是……
足够他怀念很久了。
活得长不一定是坏事，但如果一直做和尚吃不了荤，那活的再长也没意思。
“顾小姐？”余鱼发现她在这时还有些震惊。
其实……他并不是一下子能认出顾长缨的。
因为他看到了男人身边离得很近的女人（一头脏辫，围着浴巾，看起来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之后的样子），才能辨认出来。
因为这个男人不可能任由任何一个女人靠那么近的。
除了小嫂子。
“呵呵，余队长，又见面了。”顾长缨干笑。
这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还真是……容易误会啊。
她能说她和身旁的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别人大概是不会信的。
“这位是？”余鱼故意装作不认识姑苏妄的样子，演得非常像。
顾长缨将信将疑，虽然觉得他可能演戏，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之之和点点的爸爸。”
“哦？原来这位就是之之和点点的爸爸啊，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像。”余鱼有些震惊道。
姑苏妄：“……”能演得再差点吗？
顾长缨也看得挑明，“余队长，我们怀疑这里藏尸……”
“哦……”
顾长缨：“……”不问问她哪来的怀疑吗？毕竟连证据都没有，你们就贸然出警，怕是难以向上下级交代吧？
“刚才报案人已经跟我提过了，说死者的父母怀疑自己的孩子被关在这里了……”
顾长缨听着觉得很云里雾里。
据说是这三位鬼少年中的一个的母亲梦到孩子死了，还被关在这栋楼里，向她求救。
这位报案者，就是姑苏妄。
余鱼的话里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他说的那个死者的母亲，梦里梦见她的儿子给她报信说自己被困在这个酒吧里了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他后面说的，顾长缨觉得，一半真一半假了。
因为他出警的理由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单纯是一位母亲的所谓儿子给她托梦，说自己可能遇害了的这个事情不足以让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来这里搜查，说不过去，这种理由连搜查令都申请不下来吧？顾长缨很怀疑。
因此，肯定是还有别的原因。
但是，余鱼好像故意略过了，显然，他并不想让顾长缨知道，顾长缨知道也许事关机密，而且警方很多事情不是能对外人透露的，她也就识趣的没有问。
她和余鱼上次的梁脂事件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期间都是在电话里通信的，因为关于疗养院里的十几个被埋在走廊的水泥钢筋里埋的尸体案件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决，顾长缨觉得李大木潘火火他们的死应该不寻常，牵扯的势力太深了，所以不那么容易调查，幸好现在他们藏在乌木冢里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却觉得这种平静之下是代表着未知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因此每次余鱼和她说起案件的进程时顾长缨就隐约感觉到了这种危机感。
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却好像无形中有人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般……
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哪来的。
他说目前对于嫌疑人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嫌疑人画像侧写。
目前能排除潘火火李大木他们对于张振兴的指控，因为从始至终，张振兴在当年在那个疗养院的城建项目里，只是挂了个名，算是投资，而投资还是他堂弟拉着他一起的，他当年没想过要投，也看不上那块地，他本人没有参与过任何的城建运作，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个本家的旁支堂弟操作的。
那一支现在已经扎根在海外——当年出国热潮兴起，不少人成为了外国的第一批华裔，之后子子孙孙都成了外国人。
如今他的很多年轻的子辈和孙辈们都在海外工作，也有些回国了。
不过很少。
张振兴的那个堂弟本人也在国外疗养，所以如果要到彻查到底的话还得跑到海外去，这都不一定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无疑是给侦查工作增加了负担。
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仍然继续跟进这个案子，毕竟牵扯的人太多了，不能因为死者是农民工，没人在意其生死，他们就可以区别对待。
而且这件事还涉及到C城一家风头正茂的生物科技公司，这也是张振兴的堂弟的一个儿子近年来创立的，五六年的时间，它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的制药公司成为了国内知名的生物科技公司，这不是偶然，也不是能力，实力，运气好，形势好，而是……
它的核心竞争力。这个之后再细谈。
他带着顾长缨说的怀疑悄悄查了这家深深扎根于市里成为了生物科技药业的领头羊的公司，花了不少私人关系，费了老大劲才发现，当年李大木和潘火火他们被人为关在防病房里进行活体实验用的药物以及注射的病毒毒株，很可能，在变异形势上和毒株有很大的共同之处。
而如今市面上广泛被使用的缓解淋巴癌的药物的前身，也是从针对那个类似毒株研制出来的。
他调查了看，那个药确实对缓解淋巴癌扩散有帮助，但不能治愈，只能延长三四年的（最多）或者最少几个月的寿命。
几个月的是针对晚期的病人。这种药的奇效一方面是唤起机体崩溃瓦解混乱的免疫系统，一方面也能杀死癌细胞，让其繁衍速度没那么快，让机体负担不那么重。无疑是有效果的，但……也存在问题。这是他咨询很多病人拿了一些专家的分析报告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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