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被撵出了夜校，越想越觉得奇怪。
自己明明都报名了，人事郝科主任也告诉他是到哪个地址哪个班级去上课了。
怎么还会出现自己的名字不在花名册的情况呢？
难不成真是他们搞错了？
他看了看时间，这时候轧钢厂坐办公室的都已经回家了。
没办法，只能去人家家里去找他。
刘海中还算会办事，知道突然造访不能空手去，路上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还买了一条经济烟。
大前门也买不起，只能凑合了。
人事科郝主任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见是刘海中还有些惊讶。
“老刘同志，您怎么来了？”
刘海中先把那一条经济烟奉上，笑呵呵地道：“郝主任，打扰了。我来是想问您个事情的。”
“进来说罢。”
郝主任说着转身进了屋也没有让让刘海中什么的。
刘海中倒也没太在意，进屋先把烟放在了桌子上，自己找了一个小板凳坐下来了。
“郝主任，我今天去夜校上课来的。但是他们查了说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
郝主任才想起来，当即一拍大腿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夜校的名额经过组织决定已经划分给别人了。”
刘海中一愣。
“给谁了？”
“你们厂的何雨柱啊！”
“凭什么呀！”
刘海中气的当时就站起来了。
“这个夜校的政策本来就是让我们这些老同志，退学时间比较久的去学习学习文化。何雨柱才多大，十五岁。他年龄都不够格呢，凭什么把我的名额给他啊？”
郝主任一看他急了，脸上也略显不悦。
“老刘，你都是老同志了。这点道理还不懂吗？人家何雨柱年龄不够却还可以报夜校，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他上面有关系呀！”
郝主任无语。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了解吗？
还要自己亲自教。
“他上面能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子厨子，他们有个什么关系？”
“老刘，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
郝主任指着刘海中教训道：“人家何雨柱上学是娄董钦点的。再说了，你一个初小毕业的，本来就是擦边得到的这个名额。组织上有权利变更你的名额！”
“我是高小！高小毕业的！”
刘海中誓死扞卫自己的底线。
他始终不肯向任何人承认自己的文化水平只有初小那么低。
“你还撒谎！”
郝主任也激动起来，站起来吼道：“你的资料上都写的清楚着呢。都是老同志了还这么不诚实！你这种不诚实的家伙哪个夜校肯收你。”
刘海中一听这话瞬间慌了。
赶紧软下语气哀求道：“郝主任，你看学校的名额多我一个不多，您就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得了。我保证进了学校之后好好学习，学成了为了轧钢厂做贡献。”
“老刘，不是我不帮你。是娄董决定的事情我也没法改变，这一届的学生已经满了。你就是求我也没有用啊。”
“郝主任……”
刘海中痛苦呻吟。
郝主任摇摇头道：“这烟你还是拿回去吧，你拜托我的事实在是没办法。下次有机会了再说吧，行吗？”
刘海中还想说什么。
可是没等张口，他就已经被连人带烟给撵出去了。
大门砰的一下关闭的那一刹那，刘海中的心也破碎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轧钢厂贡献了这么多年。
就连上个学怎么都被一个小年轻给抢走了。
何雨柱到底是有多么大的能耐能让娄半城亲自钦点去上学？
再说了，他一个厨子，他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
难不成还能拿着书本去炒菜吗？
刘海中拿着那条经济烟在门口站了好久，才转身离去。
回到大院之后，有邻居还硬往枪口上撞。
“老刘，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今天去上学吗？”
“关你屁事！”
刘海中回头瞪了多嘴的邻居一眼，气冲冲地往后院走去。
“吃枪药了？”
“我看是上了一天学，发现自己啥也不会放弃了吧！”
“呵……我就说这学不是是个人就能上的。”
“反正他刘海中是肯定不行……”
……
刘海中回到家把烟往桌上一拍，看见两个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又战火转移。
“你们两个见着自己亲爹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的吗？是不是又皮痒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都懵了。
吓得在一旁缩脖子。
“你们俩也是，咱们家的规矩你们忘了吗？快喊爸爸啊！”
王翠芬在旁提醒道。
“爸爸……”
两个小的小声招呼了一声。
没想到，刘海中啪啪上去两个嘴巴子大骂道：“喊什么爸爸？谁是你爸爸？”
儿子老婆都懵了。
怎么不喊也不对，喊了也不对呀！
刘光福最小，委屈一上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刘海中被他哭的心烦，抄起鸡毛掸子又照着他屁股来了两下。
王翠芬赶紧拦着道：“老刘，你这是干什么啊？孩子又没做错事什么。”
“没做错什么？他们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刘海中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一时间，屋里面鸡毛掸子抽打的声音，孩子们的哭喊声，王翠芬的劝慰声响成一片。
刘海中边抽边骂道：“我刘海中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到底造了什么孽！自己自己混不好，儿子儿子还不如别人家的！真不知道生你们出来干什么！”
刘光福和刘光天抱头痛哭。
在刘海中的鸡毛掸子抽下来最后一下的时候。
刘光天恶狠狠地瞪着刘海中道：“你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拿我们撒气！谁家的爸爸像你这样！你等着！我长大了也要考高中，像大哥一样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对！我也不回来了！”
刘光福鹦鹉学舌也附和道。
刘海中愣了两秒钟，怒气达到了顶点。
手和鸡毛掸子并用，打的更狠了！
“不孝子！你看我们今天不打死你们两个！都是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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