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A：“是的，前两个测验分别是五感测验、通感测验。迫击测验之后还有两个测验。”
“那两个测验是什么？”
“非常抱歉，现阶段没有查看后阶段的权限，无法告知。”
乔茜看向智能A：“他们想让我通过迫击测验？怎么通过？通过目的是什么？”
“是的，迫击测验需要您自己开发答案。通过的目的是为了进行下一个阶段测验。”
乔茜眉头一皱：“通过是为了再通过？这什么跟什么啊，那终极目标呢？”
智能A：“非常抱歉，涉及最高权限，无法告知。”
乔茜无语：“那你为什么会出现？”
智能A：“现实中出现是人类的科技发展，而在这里出现是因为您感应到了我。”
乔茜眼睛一亮：“感受到了你？一串数字代码？”
智能A：“数字代码是我的底层，我的核心是算法和数据。”
乔茜开始自顾自分析：“迫击测验？迫击就是近战攻击。我要攻击谁？难道攻击你吗？让叶莱这个专业人来，还有点搞头。我一个人，怎么攻击一串数据？”
智能A无声站立在乔茜面前。
乔茜看向智能A：“只有试试了。”
说着乔茜踢腿向前，智能A轻松躲过，并且它每次都能预判到乔茜的动作，没有多一秒，没有少一秒，堪堪躲过。
无数次攻击，无数次失败。
她好像在攻击一个没有实体的东西。
这让乔茜生出一种无力感，这让她怎么打败一个人工智能。
不对，她现在还是人吗？
乔茜突然意识到，在这个A-11系统运行的虚拟空间，她已经不能算作一个人。
她和智能A一样，都是数据。
可是数据怎么打败数据？
而且她这串数据还会累的吗？
……
“乔茜的肾上腺素在飙升中，心率加快，血压升高。”
“设备接入正常。”
“A-11系统运行正常。”
路黎看向齐老：“一旦肾上腺素突破安全范围，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齐老看了一下数值：“别担心，这是正常迫击反应。她应该感受到智能A的存在了。希望她不要搞错目标。”
路黎琉璃眼紧盯在仪器上挣扎的乔茜，眉目间郁色重重。
……
乔茜气喘地躺在地上：“不行，打不过。”
智能A：“那是因为我能非常清晰地检测到您的运动轨迹。”
乔茜问：“我一定要成功通过迫击测验才能回到现实吗？”
智能A：“中断现实连接，或者通过迫击测验，您都可以回到现实。”
乔茜盘腿坐了起来：“我懂了。那我可以选择不通过，只要挨到我家里人来找我，逼得外边那些人主动中断连接，我就能出去，在现实中醒过来，没错吧。”
智能A：“是的。”
乔茜将手枕在头下面，舒服道：“那我就躺平了。我先睡一会，你过会儿再叫我吧。”
智能A：“好的。”
……
“乔茜生命体恢复正常。”
“设备接入正常。”
“A-11系统运行正常。”
齐老微微皱起来，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小丫头很聪明，过不去就打算拖时间吗。”
路黎很快明白过来齐老的话里的意思。
“如果她就这样拖下去，实验就会以失败告终？”
齐老摇头：“她是可以不主动攻击，但不代表她能安稳到最后。”
路黎道：“为什么？智能A在研发时就被设定了不能攻击人类。”
齐老道：“智能A是不会攻击人，但在迫击测验中，A-11系统作为运行程序，它会将乔茜当作入侵病毒，进行剿灭。”
路黎眉起忧心：“虽说她通过了通感测验，能够对其他芯片进行全面压制，但不代表着她就有着迫击A-11的能力吧？”
齐老淡笑道：“无论智能A还是A-11系统，都是人为创造的工具。可乔茜不是，她是人，是智慧生命体。在这一场迫击测验中，只有真实地理解作为智慧体的主宰地位，才能做到真正迫击。我相信她会明白的。所以，我们要有点耐心，静观其变。”
……
乔茜说是要睡觉，但在这么一个鬼地方，怎么能够睡得着。
智能A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就面朝着她，瘆人得紧。
乔茜忙翻转过身体。
她开口问道：“你是设定出来的时候就这副模样，还是你故意变成这样来吓我的？”
智能A：“当然不是，我的外形依存您的想象。”
乔茜竖直身体，目瞪过去：“你是说，你现在变成这样是我想出来的？”
智能A：“没错，您能感受到我，我就出现在你面前。您想象不出我的模样，所以我没有五官。”
乔茜眉挑起：“我想你怎样，你都听我的？”
智能A：“我一直在为您服务。”
乔茜恍然大悟：“那你不就相当于我在这里的助手么？难道我要迫击的对象不是你？”
乔茜站起来来回踱步，她摸着下巴思量。
这里除了智能A只有她自己，难道要她自己打自己？
否定这个离谱的猜想，她开始复盘起所有的测验。
五感测验让她相信A-11系统创设的环境，通感测验让她能够做到对其他芯片的压制，换言之就是让她获得A-11的能力。
而第三阶段的迫击测验？
迫击的是谁呢？
乔茜觉得自己就快碰到那个答案，却忽得瞧见前方数字攒动，挤压着向她这边奔来。
“这什么东西？”
智能A：“A-11系统在检测漏洞。”
乔茜迟疑开口：“我应该不算漏洞吧，我是测试的参与者啊。”
智能A：“您不算漏洞。”
乔茜按住心口舒出一口气：“那还好。”
智能A：“并不好，您不属于A-11系统里的运行代码。所以您算入侵病毒。”
乔茜脚步后撤：“病毒？那它不会对我进行杀毒行为吧。”
智能A：“那当然是会的。”
乔茜撒开丫子跑：“你怎么不早说？”
智能A轻松地跟上：“因为您没问。”
乔茜脏话都要吐出了。
原来这智能A的模式开在了手动挡，非要人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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