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轩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笑够为止。
齐云的笑声消失，凌墨轩才开口道：“我并不想跟你废话。现在只问你一句。”
齐云冷哼一声，没吭声。
这时，苏末抢先了一步问了凌墨轩想问的问题：“你跟墨轩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想置他与死地？”
“过节？”齐云讥诮的重复一声，眸光随即阴狠起来，“过节这个字眼用的不好。太轻了一些。我与你是生死之仇。”
他看着凌墨轩一字一顿的吐出‘生死之仇’四个字。
凌墨轩微微蹙眉，“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有过什么交集。或者，你是替别人报仇？”
说到报仇二个字，凌墨轩那眉间的距离就更近了一点。
这些年一路走来，他这树敌也太多了一些。伤了自己还是其次，主要是连累了家人，连累了她。
他的手又抬起来紧紧的覆在了苏末的手上。低头看她一眼，眸中满满都是歉意。
苏末没说话，却看出了他眼中的歉意。她朝他身边贴了贴，用这种无声的小动作告诉他，她并不介意这些。
齐云看着二人，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聪明吗？自己想去啊。我不会告诉你的。总之，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直到你死为止。”
一口一个死字，苏末的眉也皱紧了。
“算了别问他了。”苏末看着凌墨轩道，“不挂他跟你有什么仇。总之让他以后再不能兴风作浪就好。”
凌墨轩点点头，眸光一转，扫向地上那只枪，看了几秒，他松开了苏末的手，走过去拾起了枪。
“你要干什么？凌墨轩！”
齐云见他这个动作，胸口是一疼。刚刚松下来的神情也随即紧张起来。
凌墨轩把枪掂在手上，讥诮的冲他一笑：“你也怕？胆子不过如此。放心，我不会动手的。”
他说，紧跟着就把枪递给了谭跃：“谭副局，刚刚那一枪之仇，现在你可以报了。”
谭跃接过枪，与之前齐云的动作一样，想都没想的就指向了齐云的胸口。
“你……敢！”齐云声音变了样，完全不敢相信谭跃竟然当着孙局长的面敢对他下杀手。
可接下来，谭跃的话让他绝望了。
“我没什么不敢的。你刚刚的话我们已经做了录音，稍微剪辑一下，这就是一份指证你偷窃国家机密芯片，预谋杀人的罪证。我现在解决了你，理由光明正大。嫌犯挟枪支拘捕，争斗中我开枪射杀了嫌犯。齐云，你觉得我的理由怎么样？再说你看，连孙局和李书记的秘书都在这里，他们可以作证当时情况紧急，为了保护其他人民群众的安全，我杀你简直是迫不得已。”
他已跟凌墨轩达成了协议，杀了齐云，交回芯片，然后主动辞职，上面就不追究他的责任。而他可以拿着齐云之前给他的二百万过下半辈子。
这样的结果虽算不上十全十美，但是真的好过相信齐云结果被灭口的结果。所以此刻他的心里丝毫都没有犹豫。
“你……你们……”齐云嘶吼着，绝望的看着众人。
可不管他怎么叫嚣，却没有人理会他。
凌墨轩冷冷的看了齐云一眼，伸手揽住苏末的肩膀，低头柔声对她道：“我们先走。这种血腥的场面你会害怕的。”
“嗯。”苏末很乖的应了一声，跟着他出门来。
刚出了门，下了台阶，就听里面“砰”的一声。
苏末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神来，她的身子就腾空而起了。
“墨轩，你干嘛？”她问道，双臂却伸出来勾住了凌墨轩的脖子。
“抱着你，我们回家。”凌墨轩低头一笑。
苏末见他心情不错，也不再说什么，靠在了他的怀里任他抱她上车。
二人都在后座坐下，凌墨轩的手臂还揽在她的肩膀上，仿佛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松开。
车开动起来的时候，苏末问了一句：“这个齐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临死都不肯说跟你有什么仇呢？”
凌墨轩皱皱眉，手臂一收将她带进怀中，“不要说他。说你。末末，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惩罚我？”苏末瞪大了眼睛，很是无辜，“我干什么了，你惩罚我。”
“你还没干什么？”凌墨轩那声音都变调了，气的。
“我……”苏末转着眼珠子，做沉思状，“我好像真的没干什么。”
“你这个坏东西……”凌墨轩干脆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看你还能不能想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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