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昱则的手下，工作效率没的说，黎晓晚上下线想下楼找点水果吃的时候，她那位奶奶当年的事迹已经小范围在网络上铺开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几年，但是蔡馥华当年的行为还是影影绰绰有人知晓的。现在重新被人翻出来，传播的速度就相当快。要不是蔡湘澜生父家里确实实力雄厚，恐怕这会儿连后面那段遮遮掩掩的历史也被人大大方方拿出来讨论了。
两个闺蜜知道消息很早，当时看到的时候就想到了黎晓跟她奶奶见面的事。黎晓当时又不跟她们在一块，发消息问这种事显得不太好，两个人都按捺住了心思。直到算着黎晓差不多该下线了，才一起准备去敲她的门。
结果还没动手呢，先看到她端着一盘西瓜上楼了。
“奚姐，絮姐？你们怎么都在我门口啊？”黎晓本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问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多半是为了她那位蔡奶奶吧。
“今天的聚会怎么样啊？你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在日常副本，也没来得及问。”奚郁钿没直接问，怕晓晓失了面子。
黎晓边开门边道：“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你们已经从网上看到了吧，我父母和我奶奶的事。”
把两个闺蜜让进屋里，黎晓又拿了三个酸奶，一边吃一边说。
“你没伤着吧。”陶絮其实是想问她有没有心里难受，但是看黎晓的表情没什么异样。这样的话，要么就是完全没事，要么就是心里不痛快但是不想她们多问。既然如此，陶絮也就当了一把体贴的闺蜜，尽量避免触及晓晓的难过事。
“我怎么会伤着呢，三哥在呢。再说，还有我姑姑也在场，虽然我们平时很少来往，但我这位姑姑还是很靠谱的。”黎晓顿了顿，直接问：
“你们是不是从网上看到我的消息了？”
“不是你的消息，你奶奶的消息。”陶絮也不遮掩，“你今天跟老板进餐厅的时候被人拍到了，那记者也是够有耐心的，一直守在门口拍到你们离开为止。”
这中间自然就拍到了两个提前离开的R国人，以及跟蔡湘澜吵完了之后离开的蔡馥华。本来蔡馥华一个老太太，是没人把她跟黎晓和季昱则联系到一起的。但架不住人家报社里还有“经年的老人”在啊。
看到蔡馥华的图像之后随口科普了几句，大家就都知道这位的“传奇事迹”了。这么一来，联想到这位蔡馥华的第一个情人姓黎，季三少的女朋友也姓黎，前后一对比，可不就扯上关系了。
本来只是牵强附会的瞎联想，再仔细一调查——哇哦~大新闻可不就有了嘛！
再往深处这么一调查……算了，虽然真的挖到了更多，但是很容易得罪更多人，只暗示一下大家也就行了。
“所以，他们就把我那位奶奶当年跟我爷爷的事添油加醋报道了一遍？”这本来就是她跟季昱则的计划，但是这么从旁边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感觉貌似有点不太厚道似的……
奚郁钿点点头：“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多少真多少假，反正证据链倒是挺完整的。估计也是担心你奶奶会告他们之类的，所以才把证据都摆到台面上来？”
“最后还留了个尾巴，暗示你奶奶绝对不是一般人，她的两个孩子生父都大有来头。下面还有人暗戳戳的科普，不过好似都有所顾忌，没有说得太明白。”然而就是这种遮遮掩掩的才更加勾人呢。
现在网上大家都十分活跃，积极寻找这位蔡女士第二位情人的蛛丝马迹。所有人都一致认定，这第二位情人肯定还在世，并且社会地位一定不低。
“还有人猜测是某位高官，因为那位长得跟你表妹有点像。”奚郁钿真是佩服大家的脑洞了，大海里捞针似的找照片，找到一张稍微沾点边的就拿来当证据。
也不看看人家那位高官的年龄，真是他的话，得十岁的时候就生孩子才赶得上吧……
黎晓关注的确是另外的东西：“大家怎么知道我表妹长什么样的？”
“你忘了，之前他们给你泼脏水，可是从你姑姑家里下手的。当时你表妹出来发言过，照片就被扒出来了。”陶絮吃了口瓜，觉得这帮人实在是闲得慌，以及网友们的联想力过分优秀了。
“肯定不是那个高官吧，不说年龄的问题，如果真是他的话，大家反而不会这么说了。”奚郁钿相当了解这帮人的尿性：“下面发言的那些热心网友，多半都是媒体找来的水军，给他们煽风点火扩大影响的。”
本来这事最多也就是知道黎晓和季昱则的人关注，甚至多数知道季昱则的人也不太关注他女朋友的家事。可是水军一扯上那位高官可就不一样了，热度马上爆炸。
而且这是个一看大家都明白的瞎联想，那位官员绝对不会出来回应。毕竟本来就是瞎扯的事，你给了眼神，反而是你输了！
黎晓想得却是别的事：这恐怕不是季昱则的手笔了吧，如果是三哥的话，绝对不会把外人拉进来的。
“有几家媒体爆这个啊。”先问问，如果超过一家的话，估计就真的不是三哥做得。
陶絮：“一开始不是什么大影响力的，只是几个工作室自媒体而已。而且他们也没有有力的照片，就是影影绰绰地放消息。估计后续还会有其他动作？但是没等他们后续的动作出来，就有大的新闻媒体跳出来了。”
奚郁钿：“我估计是那家的记者拍到了东西，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拍到了什么。直到看到自媒体的小道消息，才意识到自己拍到的东西可以深挖。”
黎晓点点头：“影响力越大越好，要是真的背后有靠山的媒体加入进来，说不定真把我那位姑姑的生父也挖出来呢。”
既然那位是做生意的，肯定不可能没有敌对势力。后面这些敌对势力说不得就会冒出来插一脚呢，那才是好戏真正上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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