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里，依然是十里繁华，人来送往的欣荣景象。
方言拿上名帖，到扬州城同知谭家拜见。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了。
上一次谭大人对他闭门不见。
是有人提醒了他，送了一套贵重的首饰给同知大人的小女儿谭英儿，才获得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谭家的仆人引着他进了谭府，路过一个回廊。
一个媳妇样的美丽少妇带着丫鬟走过，少妇的眼光飘过方言的脸，她下意识地用手中的手帕挡住脸。
方言本就是行商之人，并没有在意，他目不斜视，跟在仆人后面往前走。
宋轻羽身后的丫鬟轻轻说了一句：“二夫人，刚刚那是谁呀，长得甚是高大英俊。”
宋轻羽点了她的陪嫁丫鬟一下：“不知羞。”
自己悄悄地看着远去的背影，确实是伟岸。
南方鲜少能看到这么高大的男子，莫不是北边来的客人。
“走吧，东西送晚了，婆婆又要骂人了。”
方言被带到后院的花厅。
里面咿咿呀呀地有人唱戏。
谭同知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左手打着节拍，正在听人唱戏。
仆人带到后，只说了句：“大人，人带到了。”
谭同知只睁开了一下眼睛，看了方言一眼，继续闭上眼睛听戏。
方言面对这种情况不知多少回了。也不恼，自行找了条凳子坐下，不出声，也看起戏来。
唱的是青衣，扮相好看，只是唱的话缺少些许韵味。怕是还年轻没太多历练。
方言看得津津有味。
一曲唱罢，青衣退场。
谭同知睁开眼睛，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方言站起来，行礼道：“草民方言见过谭大人。”
“你见本官有什么事？”谭同知依然躺在躺椅上，问他。
方言道：“草民乃并州方家，世代在北边经商，在西陵国，北商国都有些建树。眼下方家有意往南边来行商，大人您也知道，南边的生意不通过扬州城怎么叫行商呢？”
谭同知没有作声，从他这里来打通商路的太多，要是每个他都应付，那他每天不要做事了。这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门路，让英儿做了引荐。
他道：“你上衙门办手续便是，不必特意找到我这里来。”
方言道：“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时间紧，还希望大人能够通融通融。”
说完从袖口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的果盘下面。
“初次见面，也没送上礼物，下次小的一定记着。”
谭同知瞟了一眼道：“你回去等着，公事都有个流程。”
“是，大人，小的等您消息。”说完方言作揖告退。
谭同知拿起果盘下的银票一看，二十万两。
还行，勉勉强强。
方言从谭府出来，接他的是石头。他的左右手。
“回客栈。”
客栈里，方言拿出特质的纸条刷刷写了几个字，在窗口一声呼啸，一只海东青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绑了纸条的海东青往北商国的方向而去。
石头问：“那个姓谭的靠得住吗？”
“姓谭的贪钱，钱能让他靠得住。这种人反而不用费什么力气。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从他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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