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来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几分微哑，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显得异常柔和。
“对不起”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啊？”徐晚来微微蹙了蹙眉头，十分不解艾鲸突然变得痛苦的样子。
“晓瓷她……她走了”艾鲸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哭，“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我出去打了个电话”
徐晚来怔住了，晓辞……走了？！没了？！徐晚来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可是无力的放下手。
徐晚来控制不住了自己的眼泪，就模糊了自己的视线，看不清眼前的坐着的艾鲸。
良久之后，徐晚来平静下来了。
“鲸鲸，不怪你，真的”徐晚来哽咽地说道。
“你不要太自责……”
“晓辞是什么情况我是知道的，你已经尽力了。”
徐晚来知道本来就不能怪艾鲸，艾鲸已经很帮忙了。
“可是……”艾鲸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我在医院的时候，问过医生，医生说过，晓辞很难度过那一关，是你从生死线把晓辞拉回来了一次”
徐晚来轻轻伸出手抓住了艾鲸的手，有些担心的看着艾鲸。
艾鲸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脆弱。
“你这几天真的很累了，你和晓瓷都是稀有血型，这几天你献了不少血，你也很虚弱”
红姐坐在轮椅上，在门口看着这一切。
艾鲸这几年真的变化很大了。以前的艾鲸身边要是死去了一个人，要是值得装模作样悲伤一下她就悲伤一下。
现在艾鲸才真的有了人情味了。
“鲸鲸，你回去休息吧！”红姐在门口轻轻地喊，“晚来也需要平静，你还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不能现在就垮了。”
艾鲸看了一眼红姐和徐晚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些事情，你们不要操心，我来做，你们好好养身体。”
“好”红姐轻轻地应道。
艾鲸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徐晚来的房间。
“晚来，我有话要说。”红姐看着艾鲸失神的走远了，才转头对着依旧在流泪的徐晚来说道。
“红姐，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徐晚来轻轻地虚握住红姐的手，“红姐，好些了吗？”
“嗯，我好很多了。”红姐也握住徐晚来的手。
“你是不是有些怪我们？”
“不。”徐晚来摇了摇头，“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们。”
“或许本身就是针对我的，或许还是我连累了你们，不是你们的错。”
徐晚来直接联想到了自己和李知寒的关系，又想到了李知寒和李家的关系。一直以来，姜明媚针对自己也是有原因的。
红姐也沉默了。
因为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艾鲸的仇人，还是自己的仇人，还是徐晚来的仇人还是真的不知道。
徐晚来还是自责。
艾鲸将晓瓷的死归结在自己身上，她又何尝不是？或许其实是自己的原因。
“你在自责吗？不要自责，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是我们的错。晓瓷的离开，我也很难过。”
“但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应该去调查清楚。我们要给晓瓷的一个交代。”
红姐轻轻地揉着徐晚来的手。
随后又轻轻揉捏着徐晚来的腿，轻轻地揉捏着，力度也算是适中。
艾鲸其实一直都在门外待着，靠在门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红姐一出来就看见艾鲸靠在墙边呆坐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往后看了一眼房间内默默流泪的徐晚来，缓缓地将门给关上了。
上前想要扶住了艾鲸，轻声斥责道：“起来！”
艾鲸一愣，慌忙擦了擦眼泪，然后自己站了起来，上前扶住了红姐。
“你怎么坐在门口？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你要是生病怎么是好！”
红姐让艾鲸扶着，然后问道。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这房间隔音不好？”红姐疑惑地皱了皱眉问道。
“不是，我这房间隔音挺好的。是你们说话的时候，门边儿还留了一条缝。”
“我原本是不想和晚来说的，可是她迟早要知道的。”
艾鲸扶着红姐坐在沙发上。
“能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吗？这么多天了，六月都转眼要来了，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艾鲸低垂下了眼帘，沉默不语。
“你倒是和我们说呀！是不是我的仇人？那帮子人凶狠，当年没能完全灭口，只怕是现在也不会放过我们。”
艾鲸慌忙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否认道：“不是的，这件事情和你其实没有关系。”
“你的仇家虽然也有些小动作，可是我也是一直暗中派人盯着的。而且那批仇家我清理的也差不多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傅允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但是我仍然会竭力的保证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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