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有没有残留药物？”沈凌轩抬头看着他
张文斌遗憾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尸体上本该可以查出很多线索的，但我接手的时候，家属觉得这是个丑闻，直接火化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了，目前只有这些照片和民警的结案资料了。”
“第一起我们没有直接接触，相关的资料也比较少。接下来说第二个。第二个死者叫周晓晴，24岁，是一个洗浴中心的小姐。尸体是在一个老旧的厕所坑里，掏粪的工人发现的。这边比较偏僻，住的都是外来流动人口，公共厕所也是很长时间才来清一次，粪便本来就有腐蚀性，发现的时候死亡时间也已经过了4天左右，具体死亡时间在3月5日，尸体已经长蛆，并且侵蚀了皮肤，腐烂了一部分。”张文斌让闫剑把第二起案件的照片播放出来。
照片中的死者躺在厕所内，身体呈黑色，部分腐烂，因为是刚从粪池中抬出，身体外围环境非常不好，样子看的也不太清楚了。
“我去，怎么人都是黑的啊。”李子易吃惊的说道
“从照片上来看，这个厕所中粪便积累多，有顶棚，长期密闭、通风不畅。非常容易产生沼气，并且浓度较高。如果有人掉进粪池，沼气中的有害气体会使人窒息，严重的会导致死亡。这种全身都是黑的，应该就是沼气中毒了。”王佳琪说
“聪明，尸体解剖查明，死者是窒息死亡，身体发黑是严重沼气中毒。”张文斌欣赏的看着王佳琪。
王佳琪瞬间感觉世界是美好的，骄傲的冲着韩彬挑了挑眉，沈凌轩一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合着是被屎淹死的……”韩彬嘁了下鼻子
“对，没有外伤。那个坑现在在城里几乎看不到了，有两米深，宽度在40-50公分，如果不小心，真的会掉进去，当时直接被当做是意外溺毙处理的。但是我觉得可疑的是，人如果掉进去，不能的会用手撑住，坑的宽度，只要死者有意识自救，就一定不会掉下去的。并且，死者也是光头。一个坐台小姐会把自己的头发剃光吗？她这个行业更应该注意这个了。”张文斌看了眼沈凌轩，自从说案开始，沈凌轩只是问了一下是否有药物，一直没有说话。
“因为这两起案子所属两个区域，都是由当地分局办案，并没有并案调查，很多证据都不清晰了。死者的亲属都比较反对尸检，直接把尸体火化，没有检查是否有药物影响。况且，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是4天后了，很多证据都被破坏。”张文斌皱着眉
“下面这两起是一起发现的，在城郊的树林里，这边其实就是个乱坟岗。当时是因为这边要进行规划种树，因为种的树比较高，所以坑挖的相对较深，就挖出了这两具尸体。那片都是平地，要说不会有尸体，就算是有，也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了，早就化成白骨了，可这个挖出来，发现尸体都没有腐烂。两个尸体被绳子捆住了手脚，同样都被剃了头发。身体上除了被泥土剐蹭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死亡原因是窒息而死，被活埋的。”
张文斌放出了其中一个死者的照片“这个死者叫吴雨萌，36岁，是银行的职员，发现时死亡5天左右，大概在3月17号。第二名死者叫冯一娣，32岁，是小学老师，死亡2天，具体时间是3月30日。两个人都是被剃了头，也因为这样，四起案子引起了重视，并案调查。凶手用的绳子比较特殊，是用藤条做的，如果几个月以后再发现尸体，尸体腐烂、藤条也烂了，就会当做是陈年旧尸处理了。”
张文斌拿起笔，开始在白板上画线索图“我调查了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们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社会关系除了周晓晴比较特殊外，其他的三个人人际关系都非常简单。但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四起案子犯案的时间都非常密集，大概是半个月一起，按照案发的地区分布自北向南，可以看到他的行凶路线。按照规律，他的下一个案发地应该是在湖城的南区。但是因为最后两起案子引起了媒体的关注，记者一直追踪，估计是泄露出去了。当我们开始布控，他好像是知道我们的行动似的，停止作案了。直到这次在贝城出现同样的案子。”
“我来说一下这边的案子。”赵奇站了起来“死者杨楠，今年19岁，是一个加工厂的员工，在出租房内被发现。因为赶上周末，发现时已死亡2天，死亡时间是5月16号。身体没有其他外伤，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在鼻腔内发现的物质与屋内枕头里的物质一致。社会关系简单，内向，所以朋友不多。案发地是外来人口聚集地，流动人员多，设施也不完善，没有摄像头等任何有价值的记录仪器。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脚印、指纹线索，可以说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作案非常利落。目前知道的就这些。”
“放出来这五个人的日常照片。”沈凌轩看了眼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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