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芜神搞不懂这些人的脑频率究竟是怎么回事。
更搞不懂，为毛她还是没能离开这个鸟地方，反而还被风倾尘拉着进去了前殿的聚会去了。
好在这货还留了一点脑子，没有让她面对众仙。
或许是女仙的那个眼神太过于骇人，又或许风倾尘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放手。
姬芜神郁闷的坐在白华的身边，看着岁月静好，貌似谪仙的倾尘上仙颔首微笑的面对前来行礼的众仙。瘪了瘪嘴，脑子里面顿时出现四个大字。
道貌岸然。
原本他失去记忆之后所留下的所有的印象，在他算计自己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魂石已失，结发已毁，她姬芜神的心里已经是彻底的将他驱逐在外了。
这世上不可能有永远的永远，看着眼前早已天壤之别的某人。姬芜神突然想起第一世的时候，刚和他互表心意，对方说永远不会负卿。
然而这个说着永远的人，却选择了忘情，率先将自己说出来的话抛在脑后。
她拿着这个永远，可笑的沉浸在梦境中。
想到这里，姬芜神猛地端起眼前的酒，一口咽下。
这才发现，这不是百花酿，虽然是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喉咙流下去，可是喉咙处却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
“咳咳。”捂着嘴，忍不住咳了两下。
“诶，你没事吧，这酒这么烈，你……来吃个桃子压压惊。”白华吓了一跳，看了一眼看过来的倾尘上仙，顿时感觉到心底一凉，赶紧把自己的仙桃贡献了出来。
姬芜神无语，压个毛惊，只怕会更加受惊。不过还是接过了桃子，但是却并没有吃。
这桃子一看就比她之前吃的那个品相好，估计效果更好，但是绝对不能现在吃，万一压不住在突破的话，对她的修为并没有什么好事。
咕隆咕隆的灌了好几口灵水，姬芜神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
缓过神来之后，便没有在看风倾尘了，而是打量着一眼身旁的白华，或许是因为风倾尘突然到访，白华这边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姬芜神勉强算是浑水摸鱼，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师兄，他一直在等你，你……”白华心里倒是想为风倾尘说点好话来着，可是看着对方看过来的眼神，顿时就感觉有点说不下去了。
明明刚开始见到的时候，对方态度还挺恭敬的，为毛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姿态不其然就变得有些low了呢。
“你悄悄到我出去吧。”姬芜神看了一眼没有注意这边的风倾尘，低声说道。
白华吓了一跳，原本他并没有多看好姬芜神的，也自以为她是在对风倾尘拿乔，即便过去的事情在如何让人难以忘怀，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况且以风倾尘在仙界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仙找不到，一直全心全意的等待她飞升，偏偏姬芜神对他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
看出对方神色中没有丝毫掩饰，坦坦荡荡的，白华突然有些无语了起来，姬芜神的眼神太过于认真，看得出她对于风倾尘是真的没有一丁点感情了。但凡还有一丝一毫的话，也不会在这种事情想要不辞而别。
鬼使神差的，白华点了点头。
可是之后，就觉得后悔，妈蛋估计到时候自己会被师兄削死了。
话已经说出口了，想反悔也没有了机会了，只能郁闷的站起身，原本是想要引起师兄的注意，哪知道刚好最开始和他起争执的女仙走到风倾尘的面前，引得风倾尘背对着自己这边。
白华无语，看来这都是天意了。
可这原本就是在天上，哪儿来的天意？
自然是不能从面前出去，还是从后面。白华一路上都欲言又止，想要问些什么，却又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的姬芜神都觉得费劲有着急。
“要问就问吧，费劲。”
“师兄他飞升之前，究竟做了什么？”白华老早就像问这句话了，虽然近些年师兄偶尔会有提及，但是每次都会停在最重要的地方，然后就是好多天不出门，也不搭理他。
这让白华更加的好奇，偏偏还不敢去问。
姬芜神停了下来，望着远处缓缓浮动的云彩。手不自觉的触碰到胸口的位置，这个地方，曾经被人一剑刺穿。虽然是上上世的事情了，可是那股痛仿佛还停留在这里，隐隐作痛，时刻提醒她不要回头，不要重复曾经的道路。
“他杀了我，一箭穿心，差点神魂尽灭。”姬芜神平静的指着伤口的地方，分毫未差。
很难想象，自己会这么平静的将伤口露给人家看，虽然伤口早已愈合，可是心里的伤即便是愈合，也没有办法完全磨灭。
白华诧异，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太上忘情，原本初期便是断情绝爱，若心中有情，时时刻刻处于心魔之中，唯有斩断心里的情，才能彻底的抹去心魔。
白华也沉默了起来，虽然站在师兄的立场，他完全可以理解。可是若是在姬芜神这边，却没有那么容易原谅。说不定换了一个人，早就提剑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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