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激动而又欢快的声音，让沐森愣了愣，半晌，他才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唐风，下次接电话的时候，记得看一眼，这次接通电话的人是我，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万一是陆先生，那你可就有的受了。”
他这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
白悠揉了揉眉骨，略微烦躁的问道:“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说起这个，沐森难得的正经了起来，声音都带了一点严肃。
“穆卿雪现在吵着闹着要见你，不管我们怎么说，都不听，庭审也审不出来个什么，无论我们问什么，都是一句话，要见你。”
白悠眼神冷了冷，声音都带着肃杀，“首先，她是一个犯人，不是玉皇大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么，其次，她是你们政法机关要关心的人，不是我，我是一个受害者，我为什么要去见一个凶手。”
白悠的话让沐森蹙了蹙眉，他压低声音说道:“她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我觉得，你来见她一面，比较好。”
白悠声音依旧不慌不忙，沐森的话，对她半分影响都没有。
她冷笑了一声，自信又自负的说道:“别说她没察觉到什么。就算是察觉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沐森:“……”
这话虽然无情而又冷漠，但是确实在理。
穆卿学是一个犯人，不可能想见谁就能见谁，他们也不可能强迫白悠去见她。
沐森忽然放低了声音，“我知道了。”
白悠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白悠手紧紧的握住手机，眼神依旧很冷，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底线不能碰，但是同样，有些底线不能让。
或许白悠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主意会改的那么快。
明明前一秒还不容拒绝的回拒了沐森的请求，下一秒，就答应了穆卿雪。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穆卿雪让沐森传达了一句话。
“你问她，想不想知道她母亲的具体死因，想不想知道她外公的具体死因。”
因为这一句话，白悠来了，坐在了警察局，坐在了穆卿雪的面前。
只不过多半个月了没有见而已，穆卿雪就消瘦的不成样子了。
以前她消失的那段时间，虽然也瘦，但是五官起码还有个样，看着不是那么恐怖。
如今倒好，说是一副骷髅架子都不为过。
整个人真的就像是一张皮裹着骨头，凑成了如今的穆卿雪。
五官全部凹陷了进去，嘴皮成为死白色，干裂的流了一层血，凝固在下巴上，也没有收拾。
头发就像是鸡窝一样，乱七八糟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眼神一片死水，一点波动都没有。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死人呢。
白悠承认，在看第一眼的时候。确实被她吓到了，不过她并不可怜她。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这些，都是她该得的报应！
白悠嘴角刻意勾了勾，懒懒散散的坐在了审讯室对面，身旁有警察做笔录，试图想审问点什么。
穆卿雪所有的安静，所有的死水，在见到白悠的那一刻，全部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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