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妖粉能将天狐的妖力全部压制，任其他人为所欲为，无力反抗。”狐狸姐姐解释道。
十大美人脸色凄惶。
想及之前狐王所说专门对付天狐的话，无崖子心中突有不好的感觉，“这散妖粉……”
“这东西，是专门对付那些被捉走，性子刚烈的族人。”小六忿忿说道，“我天狐一族，用了几千年时间，也没找出克制散妖粉的方法！”
几千年……
无崖子与了无相望一眼。
天狐一族，果然如传言中一般活得狼狈不堪。
所以留着散妖粉是为了找出克制方法吗？
“没想到有一日，我会亲手对族人用上散妖粉。”
这个族人，还是将天狐一族救出水深火热的老祖宗。
一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困惑，却在抬头看见狐王时猛地站起，“妖孽！”
无崖子：“……”
了无：“……”师弟啊，淡定啊，这可是在天狐的老巢啊！
了无一下挣开束妖绳，身上金光乍现。
“师弟！住手！”一空掠身拦下一空金光闪闪的拳头。
“师兄，你让开！”
一招虽被拦，一空身上金光却没消散，不善的盯着狐王，“师兄莫不是也要如那比丘尼一般护着大妖吗？！”
说着，伸手指向一旁的骆十一。
骆十一：“……”
嘿，这话说的。
就护着了咋滴。
“一空大师。”
无崖子上前拉住一空，华光一闪，一空便像是被困在结界之中，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乾坤镜？道友这是为何？”一空莫名其妙的看向无崖子。
“小道觉得这样比较安全。”无崖子一脸认真。
十美人动作一致，朝无崖子竖起大拇指。
虽然不知道牛鼻子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想说一句，干得漂亮！
无崖子腼腆一笑。
了无:“……”
“大师，您先问吧。”
狐狸姐姐同了无说道，目光却飘向软榻处。
那个小尼姑，碍眼！
狐狸姐姐心里很不爽，看着神色不解的十美人，心头亮光一闪，朝小六勾了勾手。
小六屁颠屁颠跑过去，“姐姐，何事？”
狐狸姐姐指向骆十一，“之前的事情，你们去问她。”
虽然没被叫过去但依旧听见了的九美人:“……”
小六瞅了身后九人一眼，又瞅了瞅骆十一，目露挣扎。
“好的，姐姐。”有美人答道。
九美人动身了，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找那小尼姑，但姐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他们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小六磨磨蹭蹭的也跟了过来。
“大师，您问吧。”狐狸姐姐再次同了无说道。
一空看着眼前走过的十个妖孽，又看看神色复杂的了无，冷静下来，“师兄……是知道了吗？”
了无诧异的看向他，“你自己也知道？那庆元镇和引灵庵……”
“我都知道，我会尽力压制他。”一空看了看没有避开的狐王，神色微紧。
“怎么？这会还要摆高僧架势？”狐狸姐姐可不是讲客气的主。
“师兄，待我将这些妖孽尽除，自会赎罪。”一空望向了无，恳求道。
了无摇头一叹，“师弟……天狐王你已经压制不住了啊。你杀心太盛，天狐王始终会有机可乘。”
无崖子望了望没有说话意思的狐狸姐姐，又看了看不好明说的了无，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一空大师，你已被天狐王惑了心智，若非之前狐王用……以手段压制天狐王，此时你也不会这么清醒的同我们说话。”
“小道只问大师，庆元镇和引灵惨事中，大师当时是有意识的吧？”
“是，待妖孽尽除，贫僧自会赎罪。”一空承认的坦荡，却下一瞬紧了神色，“道友的意思是，那之后我又……杀人了吗？”
无崖子摇头，“这倒是没有，只是差点将我和了无大师杀了。”
一空:“……”
“师兄我……”
“天狐王，你压制不住。”狐狸姐姐看向了无，“大师可问完了？”
“阿弥陀佛。”了无双手合十，“师弟，你……好自为之。”
“了无大师……”
“无崖子道友，且放心，南定寺会给出交代。”
一僧一道退开，不再说话。
一空神色晦暗。
“你想问什么？”他不再叫狐王妖孽，神色平和。
大抵猜到了自己结局，心中执念消散不少。
“我想问的人不是你。”
“他被压制住了，不会……”
“你有办法。”狐狸姐姐很笃定。
一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
天狐王在他体内数十年，他的确能与他沟通。
即使天狐王被封印，即使他妖力尽散。
“你问吧。”他道。
“为何没有飞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何要杀族人？”狐狸姐姐一口问了两个问题。
一空脸上涌现黑雾，无崖子惊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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