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问，“你该不会是一早就知道小川的事情吧？”
厉景琛，“差不多。”
当初老爷子在他面前说起顾小川的事情时，厉景琛瞬间就想到了顾衍，虽然厉景琛可以联系到顾衍，不过他没有那么做。
毕竟事情总要慢慢来，才会比较有趣。
要是他去提醒了顾衍，顾衍现在就不会有他说的差点把顾小川一枪毙了的场景。
顾衍，“那你怎么不来联系我？你别想说你联系不到我，你有多少本事，我还能不清楚，我看你就是在等着看我有什么反应。”说实话，他都觉得厉景琛和陆清欢在一起后，厉景琛的性子确实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厉景琛会有这种恶趣味的时候？
厉景琛身体往后靠，双腿交叠，神情自然，他回道，“是啊，我确实是想要看你见到你弟弟后，你会有什么反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顾衍，“……”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爷爷把小川送到部队来的事情，按理说，爷爷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是会对外保密，一般人不会知道。”
“你也说是一般人不知道，只要不是一般人，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奇怪。”
“肯定是厉爷爷告诉你的。”顾衍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出厉老爷子这一个人，毕竟这种事情是有迹可循。
以前厉爷爷要是有什么事情，顾老爷子也是第一个就知道。
这都是常态了。
虽然他们两个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会相互看不惯对方，但顾衍知道，爷爷和厉爷爷之间是有一种别人看不到的默契。
顾衍说，“厉爷爷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对你说，这样一来，你会知道小川的事情，就不奇怪了。”厉爷爷有多疼厉景琛，顾衍看得很清楚。
过去厉景琛把厉老爷子的收藏丢到厉宅的小湖泊中，每次厉爷爷气得不行，但顾衍就没有看到厉景琛有受过什么惩罚。
厉景琛慢条斯理道，“顾爷爷那么做，是为了你好，你不会想我对你说一遍，你现在身上的这个少校的军衔，是怎么得来的。”
顾衍军衔升了。
几个月前，顾衍率队击破一个跨国贩毒组织。
顾衍独自一人闯入毒枭的大本营，潜伏了一个月，才联合部队把组织击破，再加上顾衍营救了两飞机被劫持的人质，回来的时候，顾衍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他的军衔才升到了少校，顾衍那一趟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也是为什么顾老爷子亲自把顾小川送到顾衍面前。
顾老爷子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他甘愿把顾小川送去当顾衍的挡路石。
有顾小川在，顾衍再怎么不要脸，也会收敛一些。
顾衍的事情，瞒不过老爷子，更不会瞒过厉景琛。
听着厉景琛的话，顾衍整个人沉默了下来，他挺直着身体，有一半脸都被隐藏到了的阴影中。
过了一会儿，顾衍才开口，“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不会后悔，景琛，我知道你能理解。”
厉景琛薄唇微抿。
良久，厉景琛说道，“别死得悄无声息，以后出任务的时候，身边记得带一个人，到时候也好有人把你的尸体捡回去。”
顾衍嘴角一抽。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暖流淌过，虽然厉景琛的这种关怀方式很特别，顾衍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他真正想说的话。
“啊，我不会死的。”
厉景琛问，“你还有什么要说？”要是没有说的，他就要挂电话了，顾衍很好的领悟到厉景琛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
顾衍无声的笑了。
他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几个出来聚一聚，我会把黎汐带上，你别忘了把清欢带过来，老四那边我待会再去联系，现在没有事情了，我们明天再见。”
“恩，明天见。”
顾衍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选择了部队，选择当守护帝都的守门人，国际国内的黑暗，顾衍都有触碰，不过他心里也有柔软。
黎汐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顾衍坐着没有动，她问道，“怎么了？”
顾衍牵着黎汐的手，说，“没有什么，报告写完了？”
“你以后自己写报告。”黎汐刚才写的都是顾衍一直留着没有写的报告。
顾衍说，“写报告，我不会啊，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还愁着要怎么处理那些报告，不过既然你都写好了，那我们就准备回帝都，等你回一趟家，明天早上我再去你家接你去见我爷爷。”
“你爷爷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你也要叫他爷爷。”
“哦，爷爷。”
顾衍，“傻姑娘，你要当着他面叫才行，你在我面前叫，他又听不到。”
黎汐抬起手，捂住顾衍的嘴。
她向来清冷的脸也带着些红晕。
顾衍笑眯眯的把黎汐的手拿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等明天见了爷爷，晚上再带你去见几个人。”
“好。”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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