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板着脸，道：“请先生教我。”
东方不败道：“在下不过区区粗人，哪里能教的了少主？少主的课业全由教主亲手操办，哪怕如今跟着平大夫学一些教主认为不必要的东西，教主也是顺了少主的性子，少主多次前来找我，这又是何必？”
徐哲张大了眼，仰头看着是自己两倍高的男人，清脆的童音一板一正道：“请先生教我！”
察觉到教主对自己心生隔阂这事儿已经够糟心了，这会这小少主还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近十日来，突然日日都来找自己，若传到教主的耳朵里，还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误会，东方不败头痛的蹙起眉，问道：“少主，为何突然来找在下，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
徐哲道：“请先生教我。”
东方不败：“……少主，在下实力绵薄，不足以教导少主。”
徐哲仰头道：“请先生教我。”
东方不败：“…………”
见鬼！这个说不通道理的熊孩子！
见东方不败久久不言，徐哲板着的小脸也渐渐皱了起来。
徐哲终于改了口，试探道：“先生为何不教我？”
东方不败叹息道：“我为何要教你？我又能教你什么？”
小娃娃理所当然道：“因为先生厉害啊！”
东方不败：……虽然我也觉得我很厉害，但这不是你十日缠我不放的理由（手动拜拜。
所谓烈女怕郎缠，东方不败不是烈女，徐哲哲也不是郎，但这并不妨碍他厚着脸皮的缠一下。
徐哲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嫩脸，夸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往外蹦：“不久前，我问父亲要了教内的人员部署，凡是职位重要者，皆榜上有名，这其中，职位高而年纪轻者，唯有先生而已，在下冒昧派人打听，知晓先生十一岁才入我教，且未有多少武功底子，如今不过十年韶华，先生不仅身居高位，武艺高强，更是谈吐有度，人缘甚佳……”
徐哲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稚嫩的声音变得成熟一点，开口道：“我不是要跟着先生学什么知识、武艺，也不是要拜先生为师，凡有所成者，必有所佳，我只是想每月抽几日，跟在先生身边，看先生处理事务，多少学习一下先生的风采。”
东方不败的神色仍然不闲不淡的。
徐哲又道了一句：“先生是最好的，我要的，也只要最好的。”
东方不败的眉间挑了半分。
这话……这话……这话是一个区区五岁的孩子能说的吗？
虽然一直听闻任小少主天资聪颖，文采斐然，但东方不败一直认为，这不过是恭维教主的应付之语，如今一看……
东方不败扫扫衣摆，蹲下身，与徐哲的双眼平视。
小娃娃不哭不闹不惊不惧，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一双黑的发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
这小娃娃生的，倒是当真俊俏，小小年纪便是如此的玉雕可爱，比其妹任盈盈还要好看几分，长大后，也不知又会是一副怎样招蜂引蝶的昳丽模样。
这可真是苦了天下女子。
东方不败盯着徐哲不说话。
徐哲的脸色微微动了半分，咬咬唇，又道：“盈盈也甚是喜欢先生……整日总是在我的耳边夸赞先生。”
这话一出，放在最后，似乎胞妹的意愿才占了重位似的。
东方不败缓缓道：“教主可知此事？”
徐哲诚实摇头道：“父亲还不知。”
东方不败扯了下嘴角。
徐哲又接着道：“这个不知，是指的我还没有告诉父亲，不过我每天来这里的事情，父亲肯定是知道的。”
东方不败的眸子生的极为细长，内勾外翘，不露瞳仁，此时微微挑眉眯了起来，开合之间更是神光赫赫。
这个小娃娃，心中的门道倒是清楚……真不像是个五岁的娃娃。
他五岁的那年，在干什么呢？
那时，父亲与母亲安在，他只不过是个在菜地里挖泥巴的小娃娃。
东方不败眯着眼，伸出手，摸上徐哲发顶的鬏。
对，没错，就是只有脑门正中扎着一个髻，其他的头发都剃没了的那种xd。
东方不败以两指捏住小鬏鬏，微微向上提了提。
小哲跟着踮了踮脚尖，脸上生出几丝恼怒和不满，看那小脸鼓起的模样，就差没大手一挥，嗔一句“大胆”！
徐哲本是忍着得，但不料眼前之人，竟然丝毫不知收敛二字该如何去写。
踮脚踮的久，小腿发软，双膝打颤，徐哲终是忍不住了，连先生都不叫了，隐忍怒道：“东方不败你……”
徐哲话音未落，东方不败就收手了。
云袖灌风翩翩，他转身走的潇洒。
“若是教主下令，哪怕不愿，我也自当遵从。”
小少主是个麻烦，也未尝不是个契机……
送上门来的小绵羊，只要教主当真允许，他为何不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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