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应该解释什么？解释什么都会变得无力。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顾寒霆用纸将她唇上的血迹擦干，没有在纠结上一个问题。
又流出了些，伤口的确有点大。
“这次是哥哥不好，惩罚……重了点。”忏悔的嗓音还带着刚刚未平静的心动。
当时咬下去，一个是想着少年会推开他，这样…一切都结束了，他可以借少年的行为发点脾气，让他在离他远一点，最好是恢复曾经的普通感情……
一个是带着点惩罚意味，惩罚他不顾个人危险，不量力而行……
可是…那个满身是刺的少年，对他怎么那么相信？那么顺从？让他连逃脱挣扎的机会都不给……
脑子里都是少年的味道，少年的乖巧，少年的配合……
原本焦躁的心越发不平静。
他该怎么做？做什么？他可以触碰曾经最厌恶的领域么？
慕子柒任他擦着唇上的血，已经有一部分流进口腔，充斥着一股锈腥味，淹没了好闻的烟草香。
这些话对她的冲击真不小，忍了一会，还是问道：“为什么会说这些？”
不碰？难不成真的是发现了她的心思？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顾寒霆黑黢的眼神明显的滞了下，随后轻描淡写道：“不规矩的行为，对你同性恋的症状没好处。”
这大概是他目前能找到有点道理的理由。
慕子柒白嫩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说白了，还是想掰直她……一股教育的意思。
她是不是应该把告知他自己是女生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可是他会接受么？
刚刚的吻没有给她一点好印象。在揣测时，也没在意。
原本还存在的侥幸心理，直接被后面的一句话浇灭……
也不知道思想走到了哪个偏激的角落，突然有点难受。
慕子柒思索了一下，偏头躲过了那只纤白的手，自己按着，然后往床头一靠，整个人又变得慵懒邪肆。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平时一样，但能感受到少年有那么点不对劲。
可能是刚刚的话，让他不舒服。
顾寒霆这么想着，收回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回眸看着有点气鼓鼓的嫩白脸蛋，忽然想捏一捏，应该很好摸。
但现在，似乎不合时宜。
“真的完全恢复了？”
“嗯。”只是应着，来表现她现在心情不好，但没有要闹的意思。
这让顾寒霆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一切，然后等着他的回应，再好好哄。
可以发泄情绪，最好是把想说的都告诉他……
“今天的事，我很生气，以后去哪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找不到你。”
慕子柒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慕小柒，这不是我第一次说，把我的话放心里，我是为你好，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没办法和你父母交代。”
原来只是为了和她父母交代。
“嗯。”浅应着，越来越不舒服，这是不是表明，她追人的路，越来越远？
顾寒霆将刚刚男护士脱掉的卫衣拿在手里，递过去的动作顿了顿，又把卫衣收了回来，转而说道：“休息一下，带你去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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