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龙所在的省份已经转悠完了，杨牧云扒着高铁一路转车来到武当山。
北少林、南武当！
这就是和少林寺齐名的另一个武学圣地。
杨牧云来的时候正是清晨，太阳还没出来，山崖边就已经站了几十个身穿道袍的老老少少，对着日出的方向采集朝阳初升的纯阳之力，在红日跃出地面的刹那观想阴阳之道。
看到这一幕，杨牧云暗暗点头。
武当还是有点东西的，至少这修炼的路子是对的。
相较之下，少林就不行了，纯粹修炼筋肉力量，在没有内家心法支撑的情况下，那些毁伤筋骨的修行方法与铁砂掌、七伤拳无异，全都是摧残身体获取力量。
这种力量既不强大也不长久，身体巅峰一过就开始走下坡路。
而武当这种师循天地、道法自然的修行方式就高明多了，即便练不出什么，至少它不伤身体是不是。
人体的潜能有限，根本不足以支撑那种割肉熬油的修炼方式。
天地的灵气就算再怎么枯竭，可总有那么一丝丝是不是，炼气十年不成那就二十年，五十年不成那就炼气五千年。
只要活得够长，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令杨牧云吃惊的是，武当有个身材瘦小的老道士身上出现了轻微的能量波动。
朝阳初升的刹那，那位道士身周泛起了一丝丝细微的涟漪。
这种波动普通人或许感觉不到，但绝对逃不过杨牧云的感知。
杨牧云记住了那个道士的气息，然后一路尾随。
老道士面向朝阳吐纳了一会儿，然后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没错，跳下悬崖。
周围的游客纷纷惊呼，可是那些一同修炼的道士们见怪不怪，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杨牧云立刻冲到悬崖外侧，却看到那老道士双手时而背在身后，时而张开做白鹤亮翅状，身体在下坠过程中一路上下弹跳、左右腾挪，借助一块块凸起的石头做缓冲，短短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就下降一百多米高度，到了地面上。
然后，老道士一甩袖子，背着手向道观方向走去。
周围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一些外国人不断高呼“Oh，MyGod”，然后将刚才拍到的视频传到网上。
还有几个蹲点的网红冲向老道士，想要采访，可是老道士自己拿出一个手机，对着屏幕比了个剪刀手。
“嗨！宝宝们，贫道又开播了，大家有没有想我啊……给大家看一段视频，看看贫道的轻功如何？”
网红顿时石化在原地，这个热度是蹭不到了。
杨牧云摇了摇头，现在和尚道士都在直播，显然都已经意识到网络宣传的重要性。
搁在古代，还得一些高僧和大师跑断腿，四处兜售自己的学说，宣扬自己的教派，过程中还得面对各种质疑，接受同行们的挑战，一不小心就有打死人或者被人打死的风险，还有可能被官府当做妖道、妖僧缉拿。
传教这活，自古以来都是高风险的行业，投入大，收益低，甚至一辈子碌碌无为。
再看现在，拿着手机就能轻易圈到几十万粉甚至几百万粉，如果地球上也能开启信仰，甚至点燃神火的话，这些人个个都有成神的潜力。
可惜，地球没有信仰的基础。
武当山紫霄大殿里也散落了一地无主的信仰之力，杨牧云捡珍珠似的寻摸出十二颗圣徒级别的信仰之力，还有密密麻麻的狂热信仰之力、虔诚信仰之力、普通信仰之力。
大丰收。
信仰空间中原本只有十一颗佛家的圣徒级信仰之力，现在又多了十二颗道家的信仰之力。
而这十二颗就包括刚才跳崖的那位网红道长。
杨牧云将意念融入大殿的神像中，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名号印记，神像立刻生出特殊的变化。
随后，以大殿为中心，一道特殊能量“嗡”的传播出去。
正在修行的武当山道士们纷纷心有所感，向着紫霄大殿望去，其中感应最强的当数那位跳崖道长。
“呃，宝宝们，山上发生点事，贫道先下播了。等会儿贫道给大家表演千斤坠，货真价实的武功。爱你们，比心。”
随即，跳崖道长一撩衣摆，瞬间化身博尔特，在人群中左摇右摆，见缝插针，以快到匪夷所思的速度向着大殿奔去。
正在偷拍道长的人们全都激动了。
“卧槽！世界纪录！这绝对破纪录了！牛逼！陈道长牛逼！”
这位跳崖的陈道长走进大殿时，瞬间生出一种特殊的感觉。
很微妙，但是又很真实，一步跨入大殿就像跨进了另一方世界，尘世喧嚣瞬间消失不见，紫霄殿不大的空间却给人一种置身空谷的深邃、悠远。
陈道长心有所感看向神像，随即毕恭毕敬的叩拜起来。
杨牧云坐在伸向头顶上，精神意念沉入信仰空间，翻看十二个圣徒级信仰之力的信息，回溯他们的过往。
最老的一个道士是清末，和尚庙里的圣徒级信仰之力最远也是清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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