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再次发问：“绵绵，你真的想好了吗？”
“早就想好了！程锦哥哥，我真的一直都在等你。”
望着郑绵绵水汪汪的大眼睛，程锦并不忍心拒绝，在他心底的最深处，他是希望郑绵绵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他仔细想了想：如果出国也未必不行，郑绵绵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看着迟疑的程锦，郑绵绵拽拽他的衣角，“程锦哥哥～”
管不了这么多了，程锦一咬牙，说：“绵绵，三天后机场见，票我都买好了，我会带你走。”
“太好了程锦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
“嗯，不会。”程锦皮笑肉不笑，勉强笑了下。
…
三年前，郑家老宅。
“爸爸，求您了，您就让我跟程锦哥哥出国留学吧！等我以后挣了钱，一定会加倍还您的。”
郑乾叹了口气，“绵绵啊，你也知道，这个家是奶奶做主，你要出国必须征得你奶奶的同意。爸爸本身是没意见的，就看你奶奶。”
“可是爸……”
“爸爸还有事，你有问题去找你奶奶吧。”
郑绵绵眼看着父亲推脱她出了门，想来父亲说的对，方红是当家人，要出国，还得去求奶奶。
只是方红比父亲还铁公鸡，并且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脾气暴躁，这些年来，没少对她动过手，要她同意，简直是天方夜谭。
郑绵绵想着，丧着脸垂下了头。
不过，如果可以跟程锦出国，她就再也不用再在这个家里受苦了，她的后半生，也就解脱了……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过后，她咬了咬牙，还是去找了奶奶。
哪知刚一推门，她还没开口，便被堵了回去，“郑绵绵，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出国，没门儿！你治病已经够花钱的了，现在还想让我们花钱送你出国？除非我疯了，否则这件事，免谈！”
郑绵绵软弱的走过去，“奶奶，这些钱就当您借我的，我之后一定会还您的，奶奶，求您。”
方红对她毫不同情，“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等成年了还不得早早嫁人？你想读成女博士最后赖在我们郑家吗？我告诉你，我们郑家是名门大家，可不养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
“奶奶，求您了，等我赚了钱，真的会还您的。”
方红被她缠的不耐烦，直接一脚踢开她，“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就是你不需要懂太多，直接在家相夫教子伺候老公就行了！学那么多等着出去拈花惹草啊？我警告你，你可别跟你那个妈学，出去找野男人，丢我们郑家的脸！”
郑绵绵被骂得浑身发抖，自知方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资助她出国，索性哭着朝她喊起来，“那您还不是霸占了爷爷的公司，您怎么不多伺候伺候爷爷？”
方红气急败坏，一巴掌打在她肩膀上，“你个死丫头片子，你爷爷去的早，要不是我替他撑着，我们郑家能有今天吗？死丫头，今天我就打死你。”
“啊！别打！疼！好疼……”郑绵绵哭着，叫着，胳膊上，大腿上被打得满是淤青。
“死丫头，打死你……”
“不要，不……”就在方红抡起椅子要砸中她的头时，郑绵绵惊醒，枕头已经湿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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