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滴血……滴你的血……就成立。”
似乎召唤这份契约耗费了它不少精力，猫虚睁着眼睛，断断续续开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似的。
“这样啊，你等等，我拿个可以划出血的东西。”
B号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一直退到了屏障的边缘。
“你……要做什么？”猫虚弱地开口。
“啊……我找到了，我们开始吧。”
砰！
BOOM！
血肉飞溅，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
砰！
BOOM！
子弹落在它身上，竟然发生了爆炸。
又是血肉横飞，猫踉跄着后退，靠在了屏障上。
“该死……该死的骗子！吼！！”
它双眼充血，身上冒出了火焰，下一刻发疯似地冲向了B号。
B号则往后一退。
猫的脑袋直接砸到了屏障上，看着即滑稽又恐怖。
“该死！该死！该死的骗子！”
B号看着疯了似的抓着屏障的猫，耸了耸肩。
“那老头给的武器还不错，看来是特质的空尖弹。”
B号左手拿着手枪，脑袋靠在屏障面前，用蔚蓝色的眼睛盯着里面的猫：
“别生气呀，你才是骗子，明明说好的要杀了大叔的，这个就算了……拿一份我看不懂的契约诓我呢，要是我真签了，仅仅只是被剥夺一部分灵魂那么简单吗？”
她语气冰冷了下来，单纯少女的形象荡然无存。
猫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依旧嘶吼着抓挠屏障。
血红色的屏障被弄出了阵阵荡漾，但丝毫没留下痕迹。
“哦……那我换个话题吧，你和大叔打了一晚上，本就力竭，挨了两颗子弹下，又动用能力强行恢复行动力……”
B号摆弄着手中的银色手枪。
“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语毕，猫忽然全身炸出血液，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可惜了，其实不管谁赢，我都是渔翁。不过你的话，我好处会更多一些。”
B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枪递到了里面。
砰！砰！砰！砰！
BOOM！BOOM！BOOM！BOOM！
看着眼前手脚全断，确认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后，B号才重新走进了屏障，蹲下来查看眼前的猫。
“啊……别装死啊，说句话吧，恶魔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
“你……要做什么？”猫瞪着血红的眼睛，不甘地开口。
B号撑着脑袋，思考了一会，脸上再次洋溢出烂漫的笑容。
“我要一颗眼睛，以及……你。”
……
“说起来，自己已经吸收了多少？”
纳特克斯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可以验证的一点是，他的灵魂的确会随着吸收其他灵魂颗粒发生某种质变。
最起码……没有人类的灵魂身上长满了触手。
纳特克斯可以控制这些触手，但却没法让它们恢复原状，就好像这才是自己现在的“正常”形态一般。
他有些好奇现在的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可惜灵魂视觉下，没有“镜子”这个概念。
幸运的是，他仍可以用人类的认知来观测这个世界，也可能是人类的认知下，看到的就是这样。
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都应该转换视觉了，因为他发觉继续吸收下去，也不会再产生任何变化了。
灵魂形态上的变化，以及他能感觉到的诸如饱腹感之类的感知变化，都达到了某种阈值。
或许，可以从其他物种上下手。
入眼望去，黑暗的世界中，无数的白光在前方游动。
白光的并没有多到眼花缭乱的地步，反倒有点像是天上的星星。
这样想着，纳特克斯转换了自己的视角。
一瞬间，眼前的一切恢复了正常，血红色的天空、血红色的树木、暗红色的泥土……大量枯萎的树，以及……一位银发少女。
“……”
纳特克斯默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银发少女，她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双手捏住了自己的脸蛋。
然后，她顺着自己的脸，摸到了他的头发，然后托了出来。
等等……托出来。
纳特克斯看着如同瀑布一般的蔚蓝色头发愣住了，然后他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靠……”
十分钟后，纳特克斯坐在一块石头上，托着下巴思考眼前的一切。
毫无疑问，他又……变成女的了，没有哪个男的声音那么动听，没有哪个男的头发长到了脚踝（女的也不一定有），也没有哪个男的有软绵绵的胸部。
“看来是吸收了太多的灵魂粒子产生的效果，话说……质变就只是把我变成女的吗？”
纳特克斯一脸疑惑地低头看着纤细的大腿……女性的腿才会有一种柔和线条的美。
“而且，可能是小夏送的衣服的原因，衣服的款式也发生了变化。”
颜色还是一样，但款式变成了女性的卫衣，很轻薄，还有拉链。
裤子的话……变成了短裤，露出了两条光溜溜的大腿。
鞋子还是原来那双男女可用的球鞋。
“呃……别的不说，但头发太长了。”
纳特克斯看着盘绕在自己身上的头发，有些无语。
嗯……按照规则，既然自己又变成女的话，那么名字就换用“耶和华”吧。
“那个……你帮我弄一下？”
耶和华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开口。
后者闻言，抬头看向了她。
不多时，少女帮她绑好了头发，是典型的双马尾，用两条银色的绳子绑好的。
“嗯，或许继续吸收下去，我能知道那一部分封存的记忆，毕竟灵魂里的程序把我变成了现在这样。”
耶和华说着，站了起来。
“还得找找变回来的方法，不然奈薇那边不好解释。”
她走在血红树林里，本打算出去看看，结果她遇到了个黑发少年不得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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