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第一次打鸣时,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响起了鼾声,解释了一大堆话的熊荆精神仍处于兴奋中,很多事情在他脑子里转着,怎么也睡不着。女人鼾声轻微,睡的很沉——夜夜欢爱,两人都到了舌头抽筋、耻骨生疼的程度。
担心妻子睡的不平,他轻轻倾斜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让妻子往右滑下。沉睡中的妻子慢慢滑落了到榻上,枕在他的右手臂上。他正要轻舒一口气庆幸没有吵醒妻子时,一只蚊子嗡嗡嗡飞来,很快叮在他因寝衣右滑而赤裸的左胸上。
被蚊子叮一口没什么,主要是奇痒难忍。而他左手打着石膏,右手被妻子枕着,根本无计可施。“愚夫!”他痛骂自己一句,只能认命。该死的蚊子叮一口不算,连连叮咬了好几口,吸足了血才得意洋洋嗡嗡嗡的飞走。
要是身侧还有一人……
熊荆莫名其妙想起了赢南,还有那些曾经嫁给过他的女子。这些女子都没有返国,王廷从纪郢迁到寿郢,她们也从纪郢跟到了寿郢。最新传来的消息是她们全愿意为妾,不再要什么夫人、嫔妃的名分。
还有母后也愿意前往新郢,要求是自己要纳赢南为妾。她虽然深恨赢南,可赢南毕竟是赵国公主,代表着赵国的颜面。妻子也认为他应该纳赢南为妾,那一夜赢南冒死到小邑报讯,弃母后与赵国于不顾,她已经无法回到赵国了。
熊荆只有一个妾,俘虏来的潘地亚女王,腿很不美。如果赢南成了他的妾,其他不说,他最少可以比较是赢南与是妻子的腿谁更美了。
第二次鸡鸣时,熊荆也睡着了。再醒来已是早食,早膳过后,乘着备好的王舟,他与妻子一同回到了九百里外的寿郢。寝宫内见到赵妃时,她还是那一日淡定的神情。
“你若不喜赢南,为妾后尽可杀之。”赵妃没有看熊荆和芈玹,只看着杯中的茶。
“母后……”芈玹就要说话时,熊荆将他拦住了。“为妾实与牛马无异,既然母后不喜赢南,赵使又恐天下笑,为何不嫁于他人为妻?”
“贱人背赵,返赵已是不能,媒妁如何将其嫁于他人?”赵妃一拂袖,茶杯打在了地板上。怒极之后她才道:“荆儿,妾既与牛马无异,你纳之何难?”
“不难。”熊荆摇头,“可赢南究竟不是牛马。而今天下将倾,可行之计乃避迁于蓬莱,母后为何非要孩儿纳妾?”
“母后老矣。赢南与你是母后请媒妁成之,此事不成,母后何颜面见泉下父兄?”赵妃叹道。
“大敖,既是妾,又何必拘泥于……”芈玹究竟生于北方,熊荆有些后悔带她来了。母子俩的事情,她本就不该参合进来。
“不纳赢南为妾,母后便不至新郢?”熊荆也叹气,他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楚人,后世思维仍在他脑子里。
“秦军若来,母后可饮鸩酒,好与你父王同葬一穴。”赵妃说起先王就落泪。她很想大骂熊荆不孝,然而此时的楚国已不容许她这样骂了,她只能死后向自己的丈夫哭诉。
“母后。”见赵妃欲哭,熊荆与芈玹异口同声想劝阻。熊荆无奈哎呀一声,硬着头皮道:“诺。诺。”
赵妃正要啼哭,没想到儿子真的答应了,她抹泪道:“那其余各国公主如何?”
“怎么又有其余各国公主?!”熊荆感觉自己是上了母后的当,急得想捶地板。
“既能纳那贱人为妾,便不能纳各国公主为妾?”赵妃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只要一乘上东起的王舟,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母后此前所言乃纳赢南为妾,如今为何又要纳其余公主为妾?”熊荆不顾妻子的拉扯大声说话。他是很想自己多生子嗣,但想的是妻子给自己多生子嗣。妾也是女人,顾及这些公主的母国和身份,他并不能像对待潘地亚女王那样粗暴的对待她们。
“荆儿,便是里域庶民也知,三子方才算一子。”赵妃激动中伸出三根手指,又怀着恨怨扫了芈玹一眼。芈玹为楚国产下长公子是功劳,但只产下一位公子却害得儿子不能宠幸别的嫔妃,那便是恶毒了。“如今你仅有一子,若是胜儿……”
“母后!”没有疫苗、没有抗生素的时代,熊荆也知道幼儿死亡率之高,可是芈玹生下胜儿后一直没有再孕,这他也没办法。
“你纳那贱人为妾,不愿与其合床,可;然你不能不与其余媵妾合床,不合床如何生出子嗣?”赵妃苦口婆心,说出心中的积怨。“母后所求,其一是你纳那贱人为妾,以全赵国与母后之名;其二是你与玹儿,或是你与其余媵妾,哪怕是与那印度蛮女有孕,最少要有两子,母后方可宽心。
你再非楚王,你是楚国大敖,你要冲杀在士卒之前,可,皆可,母后不言。然子嗣何如?没有子嗣,他日何人继承王位敖位?难道让、让春阳宫那贱人……”
因为之前的事情,赵妃一直提防春阳宫夺走儿子的王位,这是她万万不能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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