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蕾呵呵一笑。
“桑夫人宫里出了奸细，那可是有真凭实据。桑夫人是奸细吗？你敢抓吗？陛下那么卖力地讨好皇后，不就是为了让皇后给桑夫人洗脱嫌疑吗？你用一个没有实际罪证的人，为桑夫人洗脱奸细嫌疑。陛下都感激你会做事。我呢，给平秦王妃找个落脚之处，也算完成皇后交代。皇后也不会找你麻烦。”
这个主意，不错……
可，施壹害怕贺若蕾把办差砸，最后他被贺若蕾连累。
“你把平秦王妃安置在这里。你能向皇后交差吗？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
“就是你正大光明地去告诉平秦王，说陛下派暗卫调查周国奸细。你只是例行上报呈证物桃木剑。平秦王一听，必然会感激你提醒。为了保命，他会善待平秦王妃。我们各自安好，不好吗？”
贺若蕾这计策，十分圆滑。
当然，是施壹最好的选择。可施壹也怕贺若蕾暗害她。
“真的好吗？”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对我们各方都好。”贺若蕾坚定说道。
围着贺若蕾转了一圈，施壹问贺若蕾：“这么周密的计划，你想不出来。罗仁教的？”
贺若蕾是不会把危险引向罗仁。
“不是。”
“我不相信。”施壹坚信自己的判断：“你给我说实话。或许，我可以帮你。”
贺若蕾正视施壹的眼睛。
“我祖上也是官宦出身，只是家中败落。当我进长广王当差，后进皇宫……我以为我这辈子，每日只能为个饼奔波。当我看到王府奢靡的生活，皇宫的宫殿。我的心不沸腾起来。你吃习惯上等的肉，就不会只想吃青菜。我不想过苦日子。你不是最高等的贵族，应该能明白我想向上爬的感觉。”
“……”施壹吐了一口气。
“帮？还是不帮？”贺若蕾催促。
“平秦王妃不住这里。这院子，归你吗？”施壹想留下院子给轻霄。
“这院子自然是要归皇后。以备平秦王妃落脚。我可以向皇后回禀，这前面的店铺利润三成归你。如何？这个院子在你或者与你沾边的人手上，就是你索贿的证据。要是有人参你一本。你就要掉脑袋。”贺若蕾等着施壹回复。
有一笔收入，完全可以去别处买院子。
挑了一下眉头，表示赞同，施壹笑说：“如果罗仁知道你的野心，他是会哭还是会笑？”
贺若蕾转身抬头，望向天空。
“罗仁哭不哭笑不笑，我不会在意。他只需要听话就行了。人往高处走。快去办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这就去。”施壹往让门外走。
贺若蕾又叫住施壹。
施壹警觉。
“你要想好了。千万别出纰漏。我若被你拖累，我家里几十口子人都得跟着倒霉。”
贺若蕾嘱咐。
“派几个可靠的兄弟，将这个店铺的主人，平平安安送到北漠。”
“……”施壹认为贺若蕾脑子抽筋，没正常想事。
贺若蕾提点。
“这个房主不去北漠。他无法撇清周国奸细的嫌疑。这个院子，能名正言顺归皇后吗？既然要办事送人情，就办干净利索一些。”
已经决定要加入贺若蕾的计划，稍做一点改变，托个熟人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白了。”
等施壹出门，贺若蕾在院子里慢步，想着如何装扮院子。
半个时辰之后。
燕嬷嬷带着二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到来。
宫女们排两队站好。
燕嬷嬷请贺若蕾训话。
贺若蕾咳嗽一声。
“我再说一遍我的规矩。跟着我，我包婚丧嫁娶，不随意大骂责罚你们。前提是你们要忠心做事要利落。来这里，就得学放下你们的傲气，拿出你们的女儿娇态。你们有相好的男人，想嫁给我说，我给你办嫁妆。如果你们想在王府谋一个好归宿，那就得懂得帮扶。将来，你们谁要是有本事生下平秦王的儿子。就有可能会过继给平秦王妃做儿子，然后袭爵。这是我们的秘密。外传者死。”
宫女在宫里，有的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能进宫，当宫女的女子。一般家里条件，都不太好。
去别处，也寻不到好归宿。
要是能在王府里当个妾，或有个好差事，也是一条好出路。
“是。”宫女们心里憋足了劲。
贺若蕾叫宫女们去熟悉院子。
燕嬷嬷拉贺若蕾，到一旁。
“你夸下这到大的海口。给宫女和置办院子这笔银子，从哪里去？”
贺若蕾皱眉。
“这院子我托人想办法。安置的钱，你从平秦王妃娘家要。”
叹了一口气，燕嬷嬷郁闷：“平秦王妃不受宠。娘家那些攀高踩低的人。不会管。那些人，可能还想用王妃的嫁妆。”
贺若蕾提高音量。
“元氏家族是前朝代皇族。陛下为了安抚元氏家族的人。都给了很多赏赐。嬷嬷。你回王妃娘家。直接找元氏的族长，要钱。要不到也没关系，招呼打到。以后，办事就有我们只需要考虑皇后和王妃。不用再顾及那些不懂事人情的人。这样也省事了。”
燕嬷嬷怕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收不了场，想看看贺若蕾的本事。
“我说话硬气，得有个好由头。这院子什么时候能弄到手？”
看透燕嬷嬷不信自己，贺若蕾也就没点破：“你也累了。可以到房里先休息一会儿。顺路看看姑娘们有什么需要。”
“是。”燕嬷嬷退后两步，上楼。
贺若蕾在院子里等……
望到施壹进院门，贺若蕾走了过去：“事办得怎么样？”
施壹从袖子里拿出房契，给贺若蕾。
“你自己看。”
贺若蕾查验过房契，紧揪的心放松下来：“多谢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
施壹转身离开。
在楼下偷看贺若蕾的燕嬷嬷，马上下楼，佯装惊慌：“姑娘。姑娘。那位军爷又来做什么？”
贺若蕾把房契展示在燕嬷嬷面前。
“现时，你可以去了吗？”
燕嬷嬷自信心增加：“有了这个筹码，这事就好办了。”
看着燕嬷嬷小跑出门，贺若蕾将房契折叠好，装到自己袖子里，再去给宫女们分配好房间。
两个人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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