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萱加快步伐，赶快去拉住高纬的手：“我们回府。可以喝酸梅汤。”
高纬不乐意。
“我要喝蜂蜜水。”
“行，就喝蜂蜜水。”陆令萱牵着高纬去到胡静之身边：“主子。我们可以回府吗？”
胡静之把手里拿的鞠，给高纬。
高纬不要。
陆令萱接过胡静之手里的鞠：“要不送出去？”
“可以。我在这里还要应酬。你带儿子先回府。”胡静之带着陆令萱和高纬下城楼。
胡静之想了想，又去找元舒培。
感觉胡静之有事情，元舒培直接叫胡静之免礼，并叫站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环退下。
胡静之走过元舒培。
“你有没有感觉……今日，蹴鞠场上，不对劲？”
元舒培叹气。
“我顾不上看别人。刚刚我的人来回话，陛下并不有回皇宫。这明显，就是想拖延不处理桑红桑的事。再这样下去，我怕朝廷上的风向会变。我本想回皇宫。陛下不让。反正，就是遇不上对我有利的事情。”
同样处于困境的胡静之，能理解元舒培的无奈。
既然来和元舒培商量对策，就得全盘考虑。
“平原郡王妃，被关押。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被放出来？平秦王妃元氏，你我都不见到。”
元舒培心情差到极点。
“这些事，我反复想过很多遍。全部都得往坏处想。实在不行，就只能撕破脸。硬碰硬。”
也怕元舒培走极端，胡静之急忙说道：“皇后。你把好坏都想清楚。这是必要的。好在，贺若蕾没事。”
元舒培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胡静之，害怕贺若蕾和胡静之勾结谋害她。
胡静之也是精明人，自然看透元舒培的想法。
“皇后。我是想说，平秦王府到此时都没有动静。这对你有利的。”
想不明白，元舒培问胡静之：“你是想讨我高兴，才这样说吧？我知道，我和我的娘家是什么境况。”
胡静之连忙向元舒培请罪。
“皇后。是我没把话说清楚。请恕罪。我是想说，如果平秦王府里有变故，贺若蕾应该会出府。”
“……”元舒培思量。
过了片刻。
没等到元舒培的意见，胡静之劝告：“唯有打乱敌人的计划，才有可能取胜。”
元舒培苦笑。
“我的敌人……根本不是桑红桑。”
高演一直护着桑红桑。
桑红桑一直使坏，阻拦元舒培的儿子立为皇太子。
这份仇恨，元舒培不敢公开发怒，只能放在心里。
让元舒培痛心的是高演一直偏心桑红桑。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高演的喜欢。
胡静之知道元舒培心里苦。
“我们都是一样的。皇后。我们还是想接下来的事吧。”
日子还得过，该争的还得争。
元舒培立刻调整情绪，回复到理性状态。
“皇太后回宫了。等不到陛下回宫，必定会派人去平秦王府催陛下回宫。陛下的脾气，我知道。这事不好办。你行走自由。你可有办法，让陛下乖乖回宫？”
皇帝高演，都不把其母后娄昭君放在眼里。
作为外人的胡静之，更没胆将自己推到风浪尖上。
“陛下的想法。我很难猜透。万一猜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这也是有可能的，元舒培紧张：“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能傻待在这里，坐以待毙。”
如果元舒培的儿子，当了皇太子。就是齐国下一任皇帝。
一直和元舒培站一队的胡静之，必然将来的日子不会差，儿子高纬肯定能袭长广王的爵位。
为了富贵前程，胡静之决定博一下。
“皇后。想让陛下改主意。就得想一个能陛下不得不回宫的办法。比如说，襄城王病了。”
“这个……”元舒培琢磨认为不行：“就怕陛下怀疑坏事是我做的。”
认为元舒培太谨慎，胡静之劝道：“能博成什么样。就得看自己敢舍出什么。”
感觉胡静之太随性，元舒培告诉实情。
“这个主意真的不行。刚才陛下发火。我是劝了好久，才让陛下消气。”
“陛下为何发火？”胡静之想弄清楚原因，再找应对之策。
“皇太后回宫，处置桑红桑。陛下想阻拦皇太后处置桑红桑，急着想回宫。我就拦下陛下。陛下骂我心狠不回宫帮桑红桑。我说我这是拖延之计，陛下才消气。陛下说下城楼与百姓同乐。一转身，又去了平秦王府。”
身为高湛正妻的胡静之，也是被高湛的贵妾李现霓压制。
她理解元舒培的苦。
“你做得是对的。”
此时，杨锦瓷出现在门外。
“皇后。蹴鞠快结束。我来请你一起去观看。”
胡静之赶快扶元舒培，出到门外。
元舒培带着杨锦瓷和胡静之，到城墙上看蹴鞠。
最后，是黑队赢了。
百姓中，有的人欢呼，有的人惋惜。
杨锦瓷开心。
“总算结束了。太精彩了。”
天气虽热，但有微风吹过。
站在高处城墙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对久在庭院之中的女人来说，都是难得机会。
蹴鞠比赛结束。
元舒培也该回宫了。
“杨嫔。陛下去了平秦王府。我怎么面对皇太后？”
此刻，元舒培，杨锦瓷，胡静之，已经公开站在一队。
杨锦瓷再不表态，就会得罪元舒培和胡静之。
“按照证据说事。能不说就不说。以免让陛下认为，你是故意要谋害桑夫人。”
看胡静之不说话，元舒培问：“你是不是有异议？”
胡静之请教杨锦瓷。
“皇后说她皇太后回宫时，她劝过陛下。陛下动怒。可以看出。陛下不想听有道理的话。只想给桑夫人脱罪。该问桑夫人的话，该问还得问。不能得罪皇太后。更不能让朝臣看低皇后。”
元舒培紧张。
“这样冒险……真的好吗？”
杨锦瓷再三考虑。
“避重就轻。皇太后说的事，一定是有充足的证据。你不要多说。你专门挑有异议的事，让别人讨论，不随意下定论。这样，既表现了你的宽容，又体现了你的底线。”
认为可行，元舒培心时轻松。
“有你俩帮我。我相信我会走好运。”
杨锦瓷安慰元舒培：“皇后。事情会变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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