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连连安慰：“殿下，第一次都这样的，多来几次就好了。”
奥罗嘉德却一点都没得到安慰，只是苦笑。
一旁奈洛法道：“这已经是第五架样机了，前面四架都飞不起来！”
罗森挺高兴：“那不挺好的，说明一次比一次好了呀。”
奥罗嘉德揉了揉额头：“是不断有进步，但炼器大师们年纪都比较大，连续高强度工作后，纷纷都病倒了。”
“再说第五家样机吧，最快速度是120塞米每秒，再快就没力了。”
“飞到极速时，机身还会‘咯噔咯噔’响，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似的，还会控制不住地乱晃，根本不敢做各种翻滚机动。”
“还有，通讯宝石也弄出来了，但杂音很大，有效通讯距离只到30拉米。”
说到这，奥罗嘉德已经懒得再说了。
一旁奈洛法开始补充。
“还有机炮，炮弹打出去根本没力，而且也不顺畅，要么卡膛，要么炸膛，差点把试机法师给炸死。”
“对了。因为机身形状误差，玻璃也装不严实，漏风，嘶嘶嘶响，还会往外抽气，开久了就喘不过气来。”
最后，他一摊手：“总之，距离真正能用，遥遥无期。”
奥罗嘉德指了指窗外的天空二号，一脸感慨。
“你打造的飞机是货真价实的屠龙神器，皇家工坊仿造的，就是一只病鸟，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罗森法师，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罗森一摊手：“我只能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寻找精密炼器的天才，然后多多练习，最好是从小练习。”
为什么这么难呢。
因为无论神铁核心还是飞机外形，都是复杂函数描述的复杂曲面，靠人脑很难很难满足要求。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开发出芯片控制的精密数控机床进行辅助，而这在一个世纪内都是不可能的。
罗森也没这本事。
那次一级的办法，就是寻找炼器天才，按着精密炼金的路子从小培养，练童子功，那应该有可能满足要求。
所以，他真没说谎，他给出的路子是正确的。
显然，奥罗嘉德和奈洛法也知道这点。
他们一开始怀疑罗森提供的炼器书有问题，但仔细检查后就发现，东西都没错，单纯就是炼器师能力不行。
所以罗森这么一说，他们就认可了。
奥罗嘉德就问：“你觉得，如果专注培养，需要多久呢？”
“我个人感觉，如果真是天才，那也应该有五年的专门练习，才能获得足够满足最低要求的能力。”
“最低要求？”
“就是在多次失败后，可能会出现一次成功。这个成功率，估计在五分之一左右。”
这是根据洛塔娜情况估算的。
这位首席学徒在学习精密炼金大半年后，神铁核心的良品率已经达到二十分之一了。
奥罗嘉德和奈洛法对视一眼，低声讨论了一阵。
最后，奥罗嘉德道：“罗森法师，不如这样吧，我们负责寻摸一批有天赋的少年炼器法师，先给500人吧。你帮我们培养一下？”
罗森满口答应。
“没问题。我目前大约也有500位能力相对成熟的炼器学徒，你把人带来，我就把他们安排进我的工坊吧，正好一对一跟着学。”
“那培养费......”
罗森立即摆了下手：“殿下说什么话，要什么培养费？”
“您就将人送来，吃住穿衣都由我负责。”
“我呢，就安排这批年轻天才进工坊帮我打造精密法器，也会发一部分月金作为日常的消费。”
“我相信，只要在我的工坊里训练个五年，一定能成为非常优秀的精密炼器师。”
二皇子觉得非常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他又认真道：“炼器学徒可以花时间培养，但飞机打造却不能耽搁。所以，我父亲的意思，是先向你采购成品。”
经过数月实践，就感觉与其苦哈哈的，花大价钱造一批垃圾，还不如用同样的钱找罗森买现成的好飞机。
罗森精神一振，知道到了赚钱的关键时刻。
他立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殿下，我给您打造的这架天空二号，每一个部件用的都是最好的，花费我大量心力和大量珍贵材料，价格恐怕不会低。”
“而且，我也不认为打造这么好的飞机是好主意，因为太贵，难以集群。”
一旁奈洛法马上听明白了，眼睛一亮，轻轻一拍椅子扶手。
“罗森，你的意思是打造性能普通一些的低价飞机，用数量来代替质量。”
“没错！”
罗森也轻轻一拍手，仔细解释。
“殿下，大师，只要机炮威力足够，飞机速度慢些根本不要紧，十几架分散着冲上去，大家一起围殴巨龙，对方不死也得死，对吧？”
奥罗嘉德立即点头：“是这个道理。”
罗森就顺理成章地推出了自己的阉割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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