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清玄与顾染相谈盛欢，凤飞流抑制不了心中的醋意。
“玄儿。”
孟清玄勾唇，“看来玄王爷是酒醒了？”
“你，真要娶她？”心中的苦涩让凤飞流微微颤抖。
“与你何干。”
有这出，明显是因为他。自己都做到了这地步，他怎么就要这般固执。
“我……”
孟清玄还是有些担心凤飞流做出出格的举动。
“这么多人看着，玄王爷可别做糊涂事。”
孟清玄虽在拉开与凤飞流的距离，顾染却知道，孟清玄这是在帮他。阿玄向来不喜他人利用，如今明知那皇帝在利用他，也不恼火。能让阿玄如此被人利用，也就只有凤飞流了。
凤飞流满脸落寞，玄儿怎会认为自己是在做糊涂事。
“许久不见姜源。不如现在去看看弟弟。”
“我看你就是想占他便宜。”
“难得有个比我小的，让他多叫几声兄长，你还吃醋？”
“这些年也不见你叫一声。”
“咱俩的关系就没必要再在意这些虚的。再说，你那弟弟还是我替你找到。你这可是在对你恩人无礼。”
“之后的好处，也没少给你。”
“啥？这风有些大，我没听清楚。”
见孟清玄耍无赖，顾染无语。
“这句话，你怕是这辈子都听不清楚。”
两人一言一语，将站在一旁的凤飞流排挤在外。凤飞流觉得自己现在如同一个外人，又或者自己从来没有融入过孟清玄的世界。玄儿有太多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自己总是被动的知道关于孟清玄的一切。
上了马车，顾染的语气不再轻松。
“不如，你离开京城。”
待在京城，实在是太影响阿玄。与其两人这样相处，倒不如让阿玄出去走走，说不定回来时，已经放下。
“我是否总爱逃避。”
孟清玄这习惯，顾染是知道的。之所以从来没有跟孟清玄说，只是觉得这样的习惯并不是不好。孟清玄把很多东西看得太过透彻，有这样的习惯或许会让孟清玄轻松一些。
“他与你说的？”
“你们都从未说过我的过错。”
因为自己比他们要小，他们都是让着自己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指责过自己，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自己提过意见。
顾染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你觉得他特别？”
孟清玄看着茶杯上升起的热气，语气中的情感有些复杂。
“对于他，我也不知道。”
不懂的情感，看来阿玄对凤飞流是动情了。可阿玄从来没有表现过对男子有兴趣。
“想不明白就别想。反正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紧要。”
孟清玄小声重复着。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事吗？
“不然呢？你不是要让他登上皇位的？”
“的确。”
自己真是傻，管那些复杂的东西做什么。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君临天下，其他的事情，的确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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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虎之前本打算买个庄子，让莫三七与自己一同住在里面。如今也只好卖了。平日里的一些东西，只要是值钱的，全都折现成了现银。带着这凑过来的银两再次来到琅坤阁的分部。
“我要买一个人的消息。”
“名字。”
“莫三七。”
接待的人正准备拿东西给凌飞虎填的时候，抬头正好看见玄辰在楼上冲他摇了摇头。
接待人将凌飞虎的写的纸折好，扔到一处。
“抱歉，此人的消息，不卖。”
不卖？凌飞虎有些不相信。这琅坤阁不是只要有足够的钱，什么都会卖的吗？想着自己连最后的一点线索都要没有，凌飞虎的情绪有些激动。
“有生意上门，怎么还拒绝。又不是不给你钱，凭什么不卖！”
“因为已经有人比公子早出价，不让售那位公子的消息。”
凌飞虎没有料到竟然还会有这一出。
“是谁？”
究竟是谁要与自己作对。又是谁，竟然会料到自己要来这里。自己之前来过这里的事，那个人是不是也知道。
“客人的消息，我们是保密的。”
接待的人把凌飞虎带来的银两往他面前一推。
“公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便请回。”
就这样回去，凌飞虎心里总有些不安。沉思片刻后，道：“若是护他周全。这些能够护几时？”
对于凌飞虎这样的反应，虽然心生疑惑。但依旧如实回答。
“需要商议，才能给公子答复。”
凌飞虎抿唇，“若是一年，这是应该够了吧。”
“够。”
“那好，以后每年我都会给你。还望你们能够和他周全。”
既然自己不能知道莫三七的消息，那自己就换个法子护他周全。
“若是价格有变动，我们会通知公子的。”
“多谢。”
确定凌飞虎离开后，那人拿走凌飞虎带过来的银两，见了玄辰。
“大人。在下收了银两，护莫三七一年周全。”
“一买一卖。既然你收了银两，自然要履行职责。”
孟清玄只让自己不要告诉凌飞虎的关于莫三七的行踪。其他的事情没有交代，这样做应该不算是违背。但自己还是有必要跟主子说一声。
“是。”
走在熟悉的街道，凌飞虎竟会觉得如此陌生。自己身旁与自己并肩而走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三七一个人，外面世道险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护好自己。
看着街道上追赶的孩童，凌飞虎一时恍惚。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莫三七。那时，自己总是喜欢跟在三七的后面跑。总喜欢在三七看书的时候把虫子放在他的手上，可他每次都不恼。每次自己打架，他都会用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来替自己开脱。为了不让自己的爹事后打自己，有时还会在把自己叫到他家过夜。
每一次受伤都是三七上的药。被罚跪在祠堂思过，三七就会给自己带些吃的。莫田七小时候还因为这这些事跟三七闹过脾气。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又是从什么时候不再跟在他的后面。又是从什么时候觉得他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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