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还不明白？若是我要取你性命，何须等到现在？”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天，接着道：“不是我要收你，是他要收你！”
说来也怪，几乎在同时，天空响起一道炸雷。
片刻之后，倾盆大雨落下。
“老，老天？”
司马越木然发呆，虽不愿承认，但连日来的焦虑已让他身体每况愈下。
对此，他多少还是有所察觉。
“既然能知晓未来过去，不知我司马越今后会如何？”
司马越喃喃道。
林烨冷冷的看着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答，那冷漠的目光，像是看到死人一般。
司马越却不肯死心，态度也变得谦恭起来。
“还望先生赐教！”
他快步走下床榻，向着林烨弯腰拱手道。
封为东海王以来，司马越权倾朝野，已然忘记上一次如此谦卑是何时。
“东海王司马越不日而亡，死因……愤恨而死！”
司马越瞳孔猛然收缩，他没想到自己的生命早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连城破之日都没等到吗？”
不知他是在问林烨，还是在自言自语，林烨还是点了点头。
“一世辉煌，不知从何时起，便一步错，步步错。还请先生解惑！”
司马越又是一阵沉吟，再次向着林烨鞠躬，这一次他身子更低。
事已至此，司马越仍旧不知自己所犯何错，想来是何等悲哀。
林烨心中无奈叹息。
林烨不说话，司马越也不打算起身，如此诚意倒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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