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该跟记者置气，他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数。”吉姆事后埋怨范天铭。
“并不代表事实！”
“他们更愿意相信他们推测的事实。”
“那何必采访呢，胡编乱造不就行了？”
“谁叫你是尼克斯的头号球星？谁让你挣得多？头号球星就要承担头号球星的压力，遭受他们对头号球星的非议和指责，忍受普通人不用忍受的委屈。”
“去他大爷！”范天铭一肚子邪火在肠胃中“炼”出一句脏话喷薄而出。
……
下午去球馆训练，队友们都已经到齐了，看到范天铭他们表情各异、目光复杂。
与范天铭关系最近的艾灵顿第一个凑到了范天铭的身边，低声说道：“范，大卫的事情我支持你。”
“支持我什么？”
“我支持球队解雇大卫和基斯，他们的执教水平肉眼可见、平庸至极。今天有记者打电话采访我，我只说了一句话，‘祝大卫他们都有一个好的前程’，其他我什么都没有说，绝对不会把矛盾引到你的身上。”
范天铭气呼呼地反问艾灵顿：“你也认为是我撵走了大卫？”
艾灵顿诧异道：“不是你吗？”
“不是，我什么都没做。”
“斯科特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解雇了大卫？”
“没有。”
“这样啊，那么你对此事持什么态度？”
“我不在乎。”
艾灵顿露出狡黠的笑容：“哈哈，瞧瞧，斯科特的决定至少还是令你满意的。”
“滚蛋吧你，非他妈要把这事跟我联系在一起吗？”
……
不大会儿，吉布森也来表忠心：“大卫走了，说实话众望所归，你希望谁来？”
“那是斯科特考虑的事情。”
“他就是个傀儡不是吗？相信我，你说了算。”
范天铭气得无语。
此后，少说五六名队员来刺探范天铭的想法，范天铭不胜其烦。
我就那么像一个背后使坏的人吗？
也不知道大卫和基斯斯玛特怎么想的，估摸着他们也会有所误会，必须要找他们解释清楚。
……
大卫·菲兹戴尔和基斯·斯玛特并没有来到训练馆与大家告别，助理教练迈克·米勒来了。管理层已发布消息，由米勒暂代主教练，直到选出新任主教练为止。
迈克·米勒只字不提大卫和基斯的事情，直到训练结束。
回到更衣室，范天铭诧异地问大家：“菲兹戴尔教练为什么不来与大家告别？”
一问，所有人都困惑地看着范天铭。
“他们给我们所有人一一打了电话告别，难道没打给你？”
“我操？”范天铭邹紧了眉头，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艾灵顿摇头：“看来大卫和基斯也认定是你害他们丢了工作。”
吉布森撇撇嘴：“斯科特·佩里大概拿你‘挡子弹’了。他向来有两大本事，甩锅与拉人挡枪。他一定告诉菲兹戴尔，解雇他是你的意思。
“妈的！”范天铭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给大卫打个电话吧，顺便解释一下，毕竟联盟就这么小，低头不见抬头见。”艾灵顿提醒他。
范天铭正在犹豫，电话响起来，基斯·斯玛特打进来的。
艾灵顿示意范天铭赶紧接：“正好，赶紧跟他解释一句，不能替斯科特背锅。”
不等范天铭开口，基斯·斯玛特先说话了:“范天铭，我是‘刚刚丢了工作的基斯’，依照大卫的意思，我们本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要说的是，你赢了，继清除了马库斯和埃尔弗里德之后，你把大卫和我也清除了。祝贺你，球队是你的了，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范天铭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妈的，没有一点判断力吗？非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你爱扣就扣吧，老子不解释了。
范天铭咬牙切齿强行咽下所有的客气，喷薄炮弹一样的嘲讽：“你早该下课了孙子，你在哪支球队当教练，哪支球队就永无出头之日。
“我代表尼克斯谢谢你，谢谢你的离开为尼克斯铺开争冠的通道！”
基斯·斯玛特哈哈大笑，“夺冠？你和尼克斯一样也是一滩烂泥，就算炒掉我们，你们也会一直输球、一直烂下去……”
……
舆情像病毒一样凶猛发酵。
斯科特·佩里解雇大卫·菲兹戴尔和基斯·斯玛特，很少有人向他发难，却不约而同将矛头对准了范天铭，范天铭四面楚歌。
80%的报道引用了基斯·斯玛特接受采访的画面和描述:“一切都是范天铭在搞鬼，他承认了，是他主导了一切。现在的尼克斯，范天铭就像一个暴}君，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他在电话里亲口对我说，他代表尼克斯谢谢我，谢谢我的离开为尼克斯铺开争冠的通道，人心啊，就这么这么残忍，丝毫不顾师徒的情谊。
“……不，告别电话不是范天铭打的，是我打的。没错，所有人都给我和大卫打了告别电话，送上祝愿，唯独范天铭没有打。
“中国人就是这样，对他们有用的人，他们就像祖宗一样供着。像我和大卫这样对他没用的人，他就会弃之如敝履。
“……我相信，我和大卫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尼克斯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残暴的国王稍不顺心，就会将他们踹下深渊。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一问马库斯·莫里斯和埃尔弗里德·佩顿，听一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不光因为范天铭的原因被尼克斯扫地出门，还被范天铭暴打。马库斯·莫里斯被范天铭打到晕厥，要不是我和大卫在从中斡旋，范天铭早已被纽约警察关进了号子里。”
基斯·斯玛特的这段采访传播最为广泛、火爆传播。
基斯·斯玛特言辞锋利，充斥着幕后揭秘的味道，令观众、读者和球迷们真假莫辨。
大卫·菲兹戴尔的言论虽然不像基斯·斯玛特这般激烈，但也像个被丈夫休掉的、柔弱而又可怜的糟糠之妻，委屈地“证实”——的确是范天铭让他丢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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