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想了一下，说道：“我想要一台能拍照，能上微信QQ，还不太贵的手机。”
女孩摊开手掌，示意大牛看着玻璃柜内一台蓝色外壳的手机，说道：“先生，您看看这台可以吗？这台手机前后双摄，有128G内存，指纹解锁，人脸识别，才卖1499元。”
大牛哪里懂什么前后双摄指纹解锁什么的。他第一台手机，也是目前唯一一台手机，除了打电话发信息就没有其他功能。
可人家既然介绍这款手机，那必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觉得价格合适自己，要么就是真心觉得这款手机不错。
大牛也不啰嗦，直接问道：“这手机还能再便宜一点吗？”
女孩的善目溢出许多柔光，她说道：“我先把手机拿出来给您看看吧。”
她打开玻璃柜，拿出手机，递给大牛。
大牛把手在衣服上摩擦几下，才接过手机。
按照女孩的指示，他一步一步点亮手机，解锁，打开照相机，自拍一张。
当自己那张黝黑得几乎认不出是黄种人的脸定格在手机屏幕上时，大牛心中百感交集。
除了在学校拍的毕业照以及证件照之外，这是他人生中第一张照片。
女孩应该是看出了大牛是第一次接触智能机，就十分耐心的教大牛如何使用。教了整整将近一个小时，大牛才明白微信的使用与各种功能，以及智能手机其他超乎他想象的用处。
末了，女孩又介绍到：“这台手机的性价比是最高的。它也是咱们国产第一品牌的机子，远销海外，质量绝对有保障。”
大牛正拿着手机鼓捣，只是嗯嗯啊啊几声，没有多说其他。
女孩以为大牛买不起，但又怕他有心里负担，就善意说道：“您要是不喜欢这台，咱们还可以看看其他款式，我们这里还有更便宜的智能手机。”
店里其他导购见女孩介绍了这么久，结果却没做成这单生意，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的工资多半来于提成，业绩越好，提成越高。女孩来了短短两个月，业绩一直排前，这让店里的几个老员工很不服气。
现在见她白忙活一场，一个个脸上虽平淡如常，可心中却大笑不止。
有个女的低声跟另一女的说道：“看吧看吧，这就是什么客人都招呼的下场。这种人很明显就是进来蹭空调的，随便招呼一下就得了。她倒好，硬是在那里跟人家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另一个女的问道：“你说谁蠢？”
那女的回道：“当然是两个都蠢。一个蠢得连智能机都不知道怎么用，一个蠢得连什么人都招呼。”
说罢，两人掩嘴笑了起来。
大牛与女孩对视一眼，并没有朝那两人看去。
女孩眼中带着歉意，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说道：“先生，我再带您看看其他的吧。”
大牛摇摇头：“不用了，你介绍的这一台就很好，我就要这一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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