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鲜血汩汩涌出，南存观紧紧咬着唇，脸色变得苍白。
“你！”
宋冬忆目眦欲裂。
南秋墨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目光却越发的深沉。
他们越是这样，越阳王就越高兴。
他眼中闪过疯狂：“怎么，只不过一个开胃菜，你们就受不了了？”
“呵呵……”
南存观突然笑了笑：“你以为……我的命很值钱吗？”
越阳王皱眉：“你说什么？”
南存观苍白着唇：“他们只不过恨你威胁挑衅他们罢了，要杀我就动手吧，我贱命一条，不在乎生死。”
“呵……”越阳王凑近他：“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你……”
“刺啦！”他将南存观的衣服扯开，露出雪白的皮肤和精瘦的身体。
这般将身体公于示众，可谓奇耻大辱。
南存观紧咬着唇，眼角落下一颗泪。
呵，他终是，不配再嫁于皇上……
刘裕忍不住别过眼睛，看着南存观惊恐后面如死灰的表情，他心里也不好受。
明明这么好的公子，却受到如此侮辱。
“住手！”宋冬忆再也忍不了，大喝一声。
“哦？皇上同意和他换了？”越阳王得意的笑着。
南存观艰难的摇着头。
他已经这样腌臜龌龊，怎能让宋冬忆来换！
宋冬忆赶忙安抚着南存观的情绪：“存观，你别冲动，我会平安无事的。”
她看了一眼南秋墨，点了点头。
慢慢走向越阳王，面前的越阳王表情逐渐狰狞。
刀光闪过。
“噗！”南存观猛地突出来一口鲜血。
越阳王中箭倒地。
南秋墨扔了弓跑过来。
宋冬忆只感觉抱着自己的身躯剧烈颤抖，南存观的泪水滴到了她的脸上。
“存观！！！”
她呼喊着他的名字。
“幸好……皇上，没事……”南存观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宋冬忆看到南存观背上插着的剑，眼睛猩红。
走到越阳王死不瞑目的尸体前，一脚狠狠踩到他脸上，在地上辗了辗。
“鞭尸。”
她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看向南秋墨，眼泪划过脸颊。
“叫太医……快救他！”她脑袋里全是嗡鸣，惊恐和悲痛模糊了她的眼睛。旁边的刘裕反应过来，连同着跟来的侍卫，把南存观往太医院的方向抬去。
宋冬忆刚迈出一步，便倒在南秋墨怀里。
南秋墨垂下眼眸，让侍卫们把南存观抬走，然后抱着宋冬忆去了养心殿。
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南秋墨轻抚着她紧皱的眉头，抿紧嘴唇。
……
“存观！”
宋冬忆惊醒，浑身的冷汗。
刘裕赶紧进来：“皇上，您终于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存观呢！他怎么样了！”
刘裕回给她一个宽慰的微笑：“南二公子命大，已经挺过来了，只是现在还没醒来。”
宋冬忆松了一口气，她睡着的时间里，一直在做梦，做噩梦。
她梦见南存观鲜血淋漓的倒在她面前，眼睛直直盯着她，对她呢喃着：“皇上……不要怕……”
她眼眶微热，难以言喻的酸楚冲上了鼻腔，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皇上，您醒了。”
南秋墨端着粥，坐到了宋冬忆身边，微笑。
宋冬忆扭头，看见南秋墨眼圈发青，显然是没休息好，不禁安抚了他两句：“存观没事了，你放宽心。”
“多谢皇上宽慰。”
南秋墨舀了一勺粥，递到她面前：“皇上，喝些粥吧……”
宋冬忆想夺过勺子，却被南秋墨躲开。
“让臣来。”
宋冬忆点了点头。
温热的汤药润湿了她干燥的唇，许久未感受到滋味的口腔，瞬间被苦味侵占，刺激得让她不禁皱着脸。
“越阳王和祺城王余孽该如何处理？”
宋冬忆突然停了动作，眼神变得凌厉：“全部处死，株连九族。”
南秋墨顿了下：“臣以为不妥。”
莫名的怒火从胸口迸发，宋冬忆厉着声音：“为何不妥？摄政王竟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你别忘了你弟弟……”
南秋墨把粥放下，单膝跪下。
“皇上，近些日子北方大旱，中原水灾，正是天灾横行的时候，在此时大肆屠杀会冲犯天神，恐再生祸乱，此为一不妥；况且，正临皇上及冠和先帝驾崩十周年之时，不宜有过重的血腥之事，此为二不妥，请皇上三思。”
宋冬忆眯了眯眼睛：“那你说，怎么样妥当？”
“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入宫为奴，孩童和老人逐出京城。”
宋冬忆嘲讽：“摄政王可真是宅心仁厚。”
南秋墨没有说话。
“男丁处死，其余的按你说的办。”
“是。”南秋墨自知这已经是宋冬忆最大的让步，所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系统，我明白古代皇帝的难了。”
【宿主，你做的没错。】
不是她想杀人，而是手下留情，留得就是自己头上悬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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