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凌默的算盘是打的啪啪作响。不过，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在凌默的精神力扫完第六本书的时候，凌默开始感觉到脑袋有些涨疼。她捏了捏眉心，又揉了揉太阳穴，精神力看书的速到倒是没有丝毫减慢。
在凌默的精神力扫完了第八本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下一下用力地跳动着，仿佛心脏转移到了太阳穴一般，头疼得都快要炸裂了。
凌默的忍受能力是很强的，在这样的极度痛苦之下，她硬是咬牙又看了两本。这次，她是真的不行了。
倒不是说凌默忍受不了这份痛苦，骨肉消融这种更大的痛苦她都曾经历过，而且还经常经历，头疼欲裂又算得了什么。
凌默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极限已经到了，甚至已经超过了极限。若是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遭受到精神力反噬，最后没准闹得连一开始记下的书都保不下来，得不偿失。
“这些书籍果然厉害，没想到不过十本就要把我给撑破了！”凌默舔了舔嘴唇，说道。话虽如此说，可她的眼神里却没有半分退让，反倒是一片的坚决与自信。
“小小默，你出来帮我一把吧，看看这些书籍你能不能收录。”
“好哒！”
在凌默的召唤下，元神小人蹦了出来。
“量力而行就好了，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知道了吗？”凌默关切地嘱咐道。
在断壁城中，为了营救小灰，元神小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虽然后来回到了凌默的精神之海滋养体魄，又有生命树从旁辅助，可她依旧没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就是现在，元神小人那张原本白里透着红的俏脸也只见雪白，不见任何血色。
“主人放心，小小默懂得哒！”元神小人乖巧地点着脑袋应道，而后快步走到了一本书前。
小小默伸出了有些胖乎乎的藕节小手，直接穿透玻璃罩子，覆在了里面的书籍之上。
小小默本就是精神力凝聚而成的生命，精神力能做到的事情她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小小默就看完了一本书，然后胖嘟嘟的小身板快步挪到旁边拿起另一本书。就这样，小小默一本接着一本往下翻阅。在小小默看完第十三本书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小小默晃了晃脑袋，想要重新站起来继续看书。可是，她接连尝试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重重地重新跌坐回来，不由得急坏了。一双大眼睛红通通的，鼻子也微微泛红，可怜兮兮又委屈吧啦。
“小小默，不许勉强自己！”凌默开口说道，语气有些严厉。若不这样，定无法阻止小小默。
“主人，我还可以的！”小小默不服气地举起小胖手挥舞了几下，不过挥动的动作软绵绵的，没有说服力。
凌默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放缓了声音说道：“小小默，你已经做得很好，很棒了。若是再这么下去，身体受伤了，我可是会很伤心哒！”
“小小默，你忍心让我伤心难过吗？”
“不要，我不要主子不开心！”小小默立马摇晃着脑袋瓜子说道，一双小手撒娇地拉着凌默的胳膊。
小小默虽然不希望凌默不开心，可却还是没有松口，小眉头头快拧成一团了，道：“主子，还有这么多书没看呢，难不成就这么放弃了？”
凌默看了一眼飞快跳动的贡献值和积分值，现在还剩八多分钟的时间，一切才刚刚开始，谈放弃还太早了。
“这些书虽然宝贵，可绝大部分都不是我所需要的。只要我把经历侧重在寻找书籍而不是记忆内容上，应该对精神力的损耗不大。等到找到有用的书籍，我再集中精力翻阅就好！”
“主子好聪明呀，我也要帮主子一块儿找！”小小默仰着脑袋说道，强忍着脑袋的晕眩想要站起来，却被凌默一把按了回去。
“先不急，我先把注意力集中在‘孽业’一词上，试试这样管不管用。小小默，你先好好照顾自己，休息一会儿。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罢，凌默深呼吸了一下，操控着精神力再次动了起来。这次，凌默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透过书本，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整本书的内容给记下来了。一边穿透，一边还不忘叨念着：“孽业。”
说来也很是奇妙，在凌默脑中专注于“孽业”二字的时候，整本书变成一片空白。凌默眉毛微微挑了挑，瞥了一眼书名，将心中所想的变成了书名中的关键字。
很快，铺天盖地的信息便从书中往凌默脑海里直灌，吓得她立马把精神力收了回来。不过，脑海中大量的信息还是撑得她难受极了。这次，不仅是太阳穴笃笃笃地跳动着，就连眼睛都肿胀得厉害，眼球有种要凸出体外的感觉。
凌默有些后怕地用手覆住自己的眼睛，而后分出了一缕精神力用于恢复，其他精神力开始向四面八方的书籍扑去，脑海中锁定了“孽业”二字。
见到凌默的举动，小小默立马就猜到她刚才说的方法有用，也顾不上休息了。小小默头晕得厉害，压根就站不起来。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小小默眼珠子一双，圆滚滚的身体来了个鲤鱼打挺，翻了够来。
而然伸直了胖嘟嘟的小手，放在了最下面一层的书册子上，脑海中也学着凌默，依葫芦画瓢地搜索起了“孽业”二字。
凌默和小小默分头行动，效率很高，不过才五分钟的时间，便扫过了二分之一的书籍。但是十分可惜的是，这一半书籍里并没有凌默要找的内容。
凌默瞥了一眼半空中的倒计时，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再次鼓足干净往下翻阅而去，与时间赛跑了起来。
在倒计时还剩下不到三分钟的时候，凌默终于找到了一本提及孽业的古籍，满心欢喜地将其收录到脑海之中，最后等来的却是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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