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往他面前走了两步，被晏黎书喝住，“别过来”
秦慕不解的看向他，晏黎书解释说，“地上有玻璃渣子，我过去就好。”
他还好意思说。
多大的人了，这么沉稳，还好意思跟人家打架。
这一地狼藉，就是他的节奏。
晏黎书找到医药箱，拎着向她走过来。
刚一靠近，秦慕便嗅到他身上的烟味。
下意识的拧眉，晏黎书有些无措的说，“要不，我先去外面吹个风，或者是洗个澡？”
秦慕怀孕，确实闻不了烟味。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帮你上药。”
“好”
晏黎书洗澡极快，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
他穿了件墨蓝色的真丝睡衣，上衣的纽扣没有全部扣上，松垮的露出个肩膀。
秦慕给他的脸上药时，发现他的肩膀上也有红色的印痕。
“把衣服脱了。”
晏黎书反倒是蒙了一下，下一秒听见秦慕说道，“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好。”
晏黎书解开了睡衣纽扣，结实的腹肌彻底的敞露是在秦慕的视线里。
他的身上也有很多淤青，都是被叶瑾瑜给打的。
就那么几分钟，他们究竟是打的有多狠啊。
秦慕看着他身上的淤青，涂药的时候放轻了力气，一点一点的帮他上药。
“对不起。”秦慕抬起头望着他，“我替我小舅跟你道歉，他不是故意要打的，他只是太生气了”
秦慕一心想要为叶瑾瑜道歉，没注意看晏黎书的神色。
晏黎书见秦慕关心自己，还为自己上药，原本是挺开心的。
可是听到了她的道歉，又不爽起来。
她竟然是为了叶瑾瑜跟自己道歉，她是站在叶瑾瑜那边的么。
其实，他也还手了，并且比叶瑾瑜下手更重。
只不过，他都打在了叶瑾瑜的身上，没让他的脸上挂彩而已。
却没想到会得到秦慕的道歉。
晏黎书抿着薄唇，秦慕这才抬头看他一眼。
一阵沉默，继续给他上药。
秦慕给他上药，在上到他后腰上的那道粗长的疤时，下意识的用手抚摸了下。
这道疤又长又深，当时一定快要了他的命吧。
晏黎书感受到秦慕指尖的冰冷，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帮陈瑶。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却记得很清楚，恍如在昨天发生的一样，“陈瑶她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她，或许我就死在这个上面了当时的陈瑶走投无路，只有找上我，我那时候没有调查太多，就帮了她，想着能少她一点愧疚。”
秦慕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指腹仍旧碰触着他的伤疤，“可是，我妈妈她也是一条人命，你为了报你的恩，就让我妈妈无辜的死去吗？”
“对不起，是我的错”
晏黎书转过身，想替她擦眼泪，秦慕一直倔强的低头不给他看。
秦慕哭了许久，停止了哭声，抬起头看着他。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眶里又簇满了泪水，“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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