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气氛太诡异，顾相思觉得有可能罪魁祸首的罪名会莫名其妙降临她身上，不得微微抬了下颚，眼角偷偷斜视着一心一目都在她身上的华苏和李商云。
她眼神的提醒，华苏看到，商州更是漫不经心将所有瞧入眼。
男人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推推身边的爱子，亦同时用颜色暗示着他，“商云，还不快跟商总和华少打个招呼？有时间就多跟商总华少学习学习怎么做事情做人。”
顾相思讥讽一笑，对他们这种圈子的交流方式，不敢苟同。
“商总，华少幸会。”回神的华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自然知道一些规矩。
他也不再尴尬别扭，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没有小家子气与遮遮掩掩的害怕，这一点倒是让顾相思松口气。
她知道李商云这样，她也就能避免一些商州眼光里的探究了。
听他们聊生意与合作方案，她兑好酒，聪明的退到角落。
与商州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想要如此对待她，她也不会反抗中计，安分守己做自己该做好的，给他面子就够。
“多谢商总华少，如果这件事情您没有什么意见的，就这么定下来了，改天有时间我拿着方案约商总出来吃个饭好确认一下，您看行吧？”
随着李商云加大的嗓音，顾相思知道他们快要结束，一结束她也就解脱了。
“嗯。”
商州还是那么慵懒的漫不经心，这数亿的合作在他眼中微不足道。
男人正要开口说话，商州忽然睁开微眯的冷漠深眸，朝角落里的顾相思开了金口：“站这么远做什么？李总和李少都是你高攀不上的人，还不过来？”
顾相思掐着腿上的肉，告诉自己要冷静，顺从。
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逼自己走上绝路，那将会是她自己不识好歹的下场。
只要落得下场，她谁人都怪不了，只能怪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的商少，刚才你们在交谈，我不方便。”顾相思皮笑肉不笑的为他们斟满酒，浅淡回道。
“这个……还是我来给商总倒酒。”李商云快速拿起酒，朗笑将顾相思手中酒杯拿去，复而低笑，“顾小姐这样的女孩，做这种事，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家了？”
“呵呵，李少真是有绅士风度，对吧？”商州转过头，讽刺的看着顾相思问她。
这一刻的气氛，更诡异了。
顾相思本不想理会上半点，只是这样的情形，叫她找什么借口去全身而退？
她只能抬头对上李商云的脸，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跟商州对视，笑盈盈的麻应道：“当然，商少都这么夸奖了，那自然就是商少说了算。”
“啰嗦，还不谢谢李少，给李总倒酒？”商州咄咄逼人的话和命令，让顾相思皱眉。
她心中暗哼，知道商州肯定很生气。
看来，商州今夜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她，非要她一副低贱的样子，他才满意？
“嗯？”顾相思的样子，让商州更加的莫名恼火。
顾相思嘴角娇俏一弯，在商州冷眼下，忽然笑颜甜美如画，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娇声娇气的笑，“李总，我来给您倒杯酒吧。”
“这……，还是先给商总吧，这样显得太客气了。”在这扬奇怪的气氛中，男人受宠若惊的站起，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朝商州敬。
偶尔的，他目光认真扫过乖顺低眉的女孩子。
没有服务生的服装，看起来也不是随随便。
他眼光一扫过去，她便迅速的低下头，双手略带拘谨的平放膝盖，正偷偷的不着痕迹捏紧她衣角。
她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男人更是起了疑心。
“倒酒。”
顾相思身姿一颤，安静倒酒。
商州已经算很给李家父子面子，正说着顾相思不太接触的商业之事。
听他们聊天，听到商州冷漠故意转移视线，顾相思略微松气，小手疏理着发鬓，不经意转过眼角。
没想……她看到华苏正直勾勾盯着她看，急忙忙低下头，害怕商州发现什么端倪。
她低头，不再抬头看他们一眼。
只要她不去关注他们一举一动，他们也就不会将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
此刻的她，在曾熟悉的人面前，忽然完全没有尊严，展现的是最为卑微的一面。
可能也只有这样，才会让商州不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让她自在一点。
“商总，不如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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