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明大校园,一大早校车送来了一个又一个新生的行李。
布谷将房间号写好后贴到自己的行李箱上,有机器人助理会送到宿舍。
她得意地玩耍去了。
她打算先在周围逛一逛,吃个早餐。
听同班同学说,对于融入大学生活,从校园周边各个角落的美食下手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她一早就开始探索周边的美食。
走到校园对面,高楼大厦林立,有银行、酒店、老建筑,左侧一排排小店。
锅贴、生煎包、红烧肉、红烧排骨、冷面、冷馄饨......
还有充满地域特色名称的“浇头”。
布谷的耳朵里一直在重复着一个词:快尝尝;快尝尝;快尝尝。
走到一个小店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
各式早餐摆放在门口。
有的还冒着热气。
布谷一个箭步走到各色浇头的名牌前面:
这玩意儿是什么?!
猜不出来。
“要什么浇头呀?”
老板问。
“什么浇头?,不过浇头是什么呀?”
布谷回应。
“加到主食里的一些菜呀”,貌似是一位热心人回复了一下。
布谷扫了一眼,看到这个热心人旁剩下小店唯一一个空位,就直奔过去,一屁股坐下。
“浇头有一定历史了,这个叫法,你不知道正常,哈哈,年轻人,什么都不懂,”
布谷转过头,一个丑不拉几的大叔,她差点没把口水喷出来。“大叔,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大叔不开心了。
“看你长得很秀气啊,说话这么冲,为什么呢?”
“和和气气,和和气气,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朋友,浇头还要吗?”
老板走过来问布谷。
于是,布谷点了个肉浇头。
大叔看到布谷一头卷毛没怎么打理,好想笑。
“你头发拉直,一定比现在更秀气。信不信?”
布谷对着他翻了翻白眼。
大叔开始自说自话。
“浇头讲究精致,加在粉丝面、宽面、刀削面上,点缀得很漂亮,你当真可以试试。很完美。”
他噔噔噔又继续说。
“你以为那都是什么组成的,瘦肉丝,青菜丝啊这类,传统的做法了,在面的上面添加浇头,连同汤汁淋在面条上面,咂,完美。”
这大叔像个演员,在剧本中沉醉自我,布谷完全无感,一心看着菜单。
她眼睛突然放光。
“哦,素鸡,这是什么?我要一个!我要一个!”
她朝店老板说道。
妥妥一个外地人的模样,不知有没有偷偷上谁的鄙视链,这儿毕竟是跨空大都市(跨越地底、地面、低空、高空的交通枢纽),这里的城市地位妥妥地成为当地人的骄傲,尤其是上流城区。
大叔科普似地对布谷说:
“对了,还有素鸭。”
“素鸡素鸭,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我迷惑自己在吃肉啊,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布谷才不管大叔叨逼什么,只管自己的美食。
“一会儿就知道了,不要急。”
老板也听到了,回答了她。
布谷礼貌地笑了笑,好尴尬,以为自己只是小声地说话。
.
不一会儿,冷馄饨加素鸡上来了。
布谷定睛一看:
“分明是一块巴掌大小的豆腐块,闻着像卤味。还有花生酱,味道好怪。”
大叔听了偷偷笑。
“小朋友,你还可以试试豆花,有紫菜卷在里面,超级超级美味,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素鸡素鸭远不止是一道菜,是一门哲学啊,布谷心里想。
是哪位祖先发明的菜肴,肯定是深刻了解了吃素人的苦恼,也深刻理解肥胖人对体重的敏感。
大叔问,“咬一口,分不清是豆腐皮还是肉,对吧,哈哈。”
“你能不能不管人家了,只吃你自己的啊。你一直神经病一样叨叨叨,你不烦啊,你一定要这样刷存在感吗?那我告诉你,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存在感。”
布谷有点不耐烦了。
“火气真大。”
大叔两手插在口袋里,晃来晃去。
布谷怒视着花教授,然后快快地吃面,想快点离开这里。
“你干嘛呀,简直了,慢慢吃。”
他又自顾自地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蠢蛋,素鸡素鸭这些是古老的豆制食品,也叫做千张,仿照着鸡肉、鸭肉的样子,一块一块的,口感啊,味道啊,专门用来迷惑那些从小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
布谷的耳朵就要爆炸,好在她及时练就了一种免疫能力。
她已经免疫了这位陌生大叔的话语,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
“我好心普及这些美食给你,你不感谢我吗?佛曰,善有善报,你为何不报?”
“佛,你信佛吗?”布谷问。
“信,不过和素鸡素鸭没关系,我更喜欢吃真实的鸡鸭。但是我会欣赏这些素菜,也很享受这些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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