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在医院。
小容一见花如练睁眼，立马递来热水，说：“可吓坏人了，我看着考官抱着你出来。”
花如练心一揪，急得快哭了：“那我岂不死定了？这样的话，我肯定没有通过测试了，真该死，怎么这样都撑不住。”
“铁人也撑不住，按你这样减肥法，你也真够狠的啊，今天明明要参加测试也不正经吃个早餐。来，快喝点水。”
花如练推开水杯，她哪有心思喝这热水，她颓然，抱着枕头丧气极了，说：“我真没想到要站这么久，动都不能动一下。结果出来了没？哎，出了这样的乱子，我肯定没通过测试了。”
“你知道就好，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惜的人，谁还敢招你做猎手？”小容又把热水杯递过来。
花如练颓然，满是失望。
她又想想今天早上的测试，考官们肯问这么多问题，让她说那么多，说明是有兴趣的，这测试难道一点希望都没了吗？
她又不死心了，问：“测试真的没过吗？”
“是真的没过。”
花如练看着小容那表情，不像撒谎，她深深叹气。
努力了这么久，居然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他们说，好多问题都没了解清楚，怎敢随便让你过，他们让你身体恢复了之后再去考一次。”
花如练喜出望外：“再考一次？什么时候？”
“7月末。”
“那，岂不是第二次测试的时间？”
“就是让你去参加第二次测试。”小容憋不住了，笑了出来。
花如练连忙起身，在床上跳了起来，然后下床，再抱着小容跳。
但很快，她又怀疑起来了，问：“我都倒了，他们居然让我通过测试？”
“这些事，就看考官们怎么想了，他们觉得你下得了狠心，减肥都减到饿晕了，这样的意志力和坚持不容小觑，正是猎手需要的特质。没有多少人生下来就完全适合当猎手，假如不肯做改变，对自己不够狠，就不符合他们用人标准。他们觉得你是可造之材。没想到吧，你晕了，反而成了你的加分项。”
“小容，你们这个潜力测试，说白了，是不是就是为了输送猎手的？”
小容点头，说：“这期要出三个人，考官们在第一轮会有所保留的，所以即便你晕到，只要你有实力，他们也不会pass你。”
“你们这的猎手有多少人？”花如练问。
“目前，男女合计107人。这个数目其实很少，我们业务遍布全国，全国地级市就有283个，这里的业务逐年扩张，今年急需用人，到年底，要求至少再增30人。”小容看起来很熟悉公司用人情况。
“招30人？你们一期3个月，一年只有4期，一期3个人都觉得多了，那顶多也只能在培训班中招12人啊。”
“你傻啊，我们的猎手不是单单从培训班中输送的。培训班占这么大比例就很不正常了。”
“你当年也是培训班出来的？”
“不是，说来你不信，我前男友，现在是猎手了。”小容淡淡地说。
花如练便不再说话了。
她知道，这又会是一个故事。
小容问她：“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你说要的免费培养，其实就是培养你成为猎手，你真的要当猎手吗？”
这个问题花如练还没想好，但既然小容问了，她就索性拿出来讨论：“做猎手，是不是会有危险？”
“做猎手没有危险，燕子才有。”
“那要牺牲色相？”
“猎手本来就需要色相，你说的牺牲色相，是不是指色诱和陪睡？”
花如练点头。
“那要看你业务能力了，有些人，啥都不用做，一个眼神抛过去，对方立马对你死心塌地。有些人，脱光脱净，人家只当你是玩物。”
小容说完，看到花如练若有所思，又继续说：“你猜你晕到的时候，是谁抱你出来的？”
花如练想都不用想：“郑考官。”
“为啥？”
“最简单不过，方考官年纪来了，抱不动的，张考官有洁癖，不会随便抱一个不认识的人。”
“哈哈哈，难怪你会通过这轮测试，想不到你眼睛这么毒了。”
“好了，不聊了，我们走吧，今天谢谢你，请你吃饭。”花如练下床穿好鞋。
“不了，你就穷学生一个，等你当上猎手了，出工资了，第一个一定就要请我吃饭。”
但花如练还没想好是否要当猎手。
她不知道这行到底会遇到什么，会有什么样的问题。
她想了想，既然赵尚之叫花始盛师叔，花始盛想必曾经也入过这行。
花如练致电花始盛：“小姨，我通过第一轮测试了。”
“恭喜。”但却不觉得她声音里有喜悦。
然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我有事跟你说。”
花始盛又抢先说，我去接你，一起吃饭，饭上说。
一见到花如练，花始盛喝了一声彩。
然后说：“这才是我如练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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