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撒起娇来，说：“亲爱的，他们硬是要拉我们陪着吃夜宵，我明明约了你这时候去宵夜的，他们还非要请我去呢。”
语气是亲昵的，但是声量足够大，意图所有人听到。
陈警司顺势搂着她肩，没有过分的亲密，但足以被误以为是恋人，他携花如练走到海狗面前，说：“狗哥，你也要吃夜宵？那正好，赏脸一起吃不？”
不用吼，不用叫，也不用吓，简单一句话，狗哥就败下阵来。
他勉强挤出点笑容，当然，也是难看的笑容，说：“陈警司，今天还有事，单我埋了，你们吃开心点。”
说完挥挥手吩咐那一群蛇虫鼠蚁散走。
陈警司又朝着海狗喊：“海狗，她们这群小女孩吃不了多少，你和她们吃不尽兴的，以后你要吃夜宵，去警局找我，我一定奉陪。”
海狗陪着笑，说：“不敢不敢，您忙您忙。”
而后扫兴而去。
花如练不自觉得意笑出来。
最近真是出门逢贵人，她运气好。
不然多多都不够死。
等那些人都走光了，她才转过脸来，看着陈警司，说：“谢谢你。”
十分真诚地。
“不客气，亲爱的。”陈警司笑着说，声音是愉悦的，他看到花如练眼睛溢着光。
多么动人。
“警司有这么年轻的吗？”花如练不禁问。
“我其实已经98岁，长生不老而已。”陈警司打趣道。
花如练被逗笑了，她随后邀请：“走，请你吃夜宵去。”
“不，我还有事情处理，你以后少惹这种人，吃亏的终是你自己。”
“yessir。”花如练敬礼。
“你，是领队凌霄？”陈警司是不敢相信一个领舞有着这样脱俗别致的气质。
“正是。”
一回答完，便后悔了，早知道不该惊动到警局的人，不然人家要揭她老底，易如反掌，一点都不利于她现在的工作。
这时，卜筎走过来了，其实她一直在场，她说：“陈警司，多谢你。”
“除暴安良，乃我分内事，筎老板，你酒吧啥时候来了这等良人？”
卜筎无奈：“什么良人，来了不到两天，把我这搅得地动山摇。”
但语气并无过多责怪。
“不对不对，你生意应该更加好才是。”陈警司说。
“进去里面喝一杯？”卜筎邀请道。
“怕是我喝醉了，代驾不敢开我那警车，我先告辞了，再见。”
陈警司说完，转过身来，看了看花如练，说：“记得，你还欠我一顿夜宵。”
他说完上车就走了。
真是一表人才。
五官不算十分出色，但是配就那一身正气，增色不少。
花如练赶紧过去看看那8个dancer有没有穿有没有烂。
托赖，都安然无恙。
她这才来给卜筎道歉：“筎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尽管惹事啊，反正有陈警官罩着。”卜筎看了她一眼就叼着烟走了。
“你别生气。”花如练赶紧追着去哄卜筎。
一天总算过去。
有惊无险。
花如练赶紧回去洗澡，热水烫得自己皮肤通红。
闭上眼睛，赵尚之亲自己的那一幕又出现。
该死，还是挥之不去。
以防他第二天又要登门不知教她什么课程，第二天醒来，她早早离家到酒吧去。
把舞练好是必要的，不知哪天临时会用到。
然而，等到夜幕降临，等到酒吧开业，花如练都没有见到赵尚之身影。
她又略略失落。
但并不自知是因何事而心里落空。
卜筎进来，一如既往地叼着烟，说：“不错，短短两天，进步很大。用功又聪明的人，最招人喜欢。”
“我以为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你会讨厌我。”
“那是自然的。”卜筎不客气地说，随后又补充：“但我昨晚更加担心的是你的安全。”
“谢谢你筎姐。”不是不感激她的。
“别说这些扫兴的客套话。你这手铐用得可好？”
“好，就是，有时候打开得不够快。”
“我找人调调。”
“好。”
花如练继续练舞。
不知不觉又到晚上开业的时候了。
花如练正愁着到底如何完成任务。
照这么下去，她只是会成为许来鹤的知心姐姐而已。
事情态势好像不太对，如何开展？
上班三天，发生好多事情，仿佛已经上班三个月了。
一开始觉得这样的角色无所适从，没想到却将她另外一个性格扯了出来，竟然也融合得很好。
真是的，实在完成不了任务，索性当领舞算了。
随便陪人聊两句就有10万，确是美差，许多人一年年薪还没这多。
正如此想着，阿生又来通知她：“许先生又来了，他说想请你去看看他。”
用词这样客套委婉，让人听起来就很舒服。
花如练又去了那个包间，还是那个包间，他每次来，都是这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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