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赵尚之紧紧抱住花如练。
花如练哭得更加厉害了，她泪眼模糊，声音哽噎，觉得连日来的不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也终于等到能撒娇的机会了。
她问：“师傅，你都去哪了？”能在赵尚之的怀里撒娇，是那样的幸福。
“傻丫头，我一直都在啊。”赵尚之又去亲花如练的额头。
连他嘴唇传出的温热都是熟悉的，花如练又问：“你真的是师傅？”
“还有假的吗？”赵尚之抱住她的头。他是真的怜惜她的，见她那样蹲在地上叫着师傅师傅，哭得泪眼凝噎，美人梨花带雨，最惹人怜。
“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花如练又问。
“你不是昨晚才见过我了吗？东方不败。”赵尚之说。
霎的一下，花如练立马推开面前的赵尚之。
赵尚之问：“你怎么呢？”
她心里叫着，你不是师傅。
但是为什么他的一切完全和赵尚之的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纰漏，连气味，连拥抱她的方式都这么相似。
花如练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一直认为这个人不是赵尚之的。
大概是他无端端要分手，分完手了又说失忆，失忆了又来示好，示好了又去撩拨祝雪融，强吻完了祝雪融又说要和她划清界限。
她所认识的赵尚之才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是否失忆，赵尚之都不至于会做这些事。
对，还是那句，记忆可以丢失，但是秉性并不会。
假如这段日子，这个反常的赵尚之是假的，那么，真的那个，现在一定出事了，至少一定是被禁锢了自由。
就算谁都不会知道真正的赵尚之去哪里了，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会知情，她要设法从他嘴里得到真相。
但是现在不行，目前她肯定打探不到什么虚实来。
而且，连日来，她在这个赵尚之面前的举止也有点异常，聪明如他，一定察觉了吧？
卜筎吩咐过，切勿打草惊蛇。
花如练心中已经有了初步打算，第一步，设法稳住这位赵尚之，不要打草惊蛇，同时让小贾加快查探速度，第二步，找个机会让卜筎出来验验这人真假，第三步，或者，她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利用自己的业务能力，把这个人的心俘虏了，然后，再从他嘴里套出真相。
只是，第三步也许耗时过长，不知真的赵尚之是否等得到撑得住。
这下，见花如练已经沉思了良久，赵尚之又问：“如练，你没事吧？”
“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你最近有点反常。”
“最近？你不是最近才认识我的吗？怎么知道我反常？”
赵尚之似乎先心虚了起来，他转了话题，说：“快先进屋吧。”
花如练这才问：“你怎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吗？”
赵尚之怔怔看着花如练，也不进门，站在原地，说：“我只是想你了。”
眼神是那么的灼热，似十足当初他教花如练上眼神课的时候。
但花如练还是怀疑他是假的赵尚之，她说：“师傅，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时间紧迫，恕我不能继续陪你闲聊了。”
赵尚之便看着花如练，挥了挥手，说：“如练，再见。”
他是那样的依依不舍，连眉头都一直紧紧蹙着，甚至眼眶都红了。
花如练完全读不透他的这副表情。
她真的放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中。她转身离去。
赵尚之还是叫住了她：“如练。”
花如练转过头来，他看到赵尚之的眼睛闪着光。
“怎么？”
“你是真的爱我的吧？”
“当然，为你，我甚至会中途放弃任务跑出去。”她这话是对真正的赵尚之说的，尽管眼前的人不知真假，但他听了也无妨。
回到家里，洗过了澡，花如练自己也着手调查资料。
她找出辜连的资料出来研读。
辜连，年42，身高175，身形比较瘦削，学生时代一直都是学霸，父母皆是普通工薪族，独子。酷爱航天事业，但最后还是考取了警官学院，后来也从事专业对口工作。
出来工作后，他利用了业余时间考取了飞行员牌照。
他兴趣广泛，好读书，习书法，爱踢球，就是不近女色。
资料上从无披露过他的情史，是否从来没有情史并不清楚，只是说至今单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至今。
资料还显示，以往曾有女猎手近他身，终不得要领。
花如练不禁感到好奇，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不近女色，恋盏权力之男，多有好色之性，为何辜连会不近女色？
是给自己的保护伞，避开一切目的不存的流莺，还是真有其事？
花如练用专线电话找到丹左，说：“丹左，我想先知道几个问题。”
“你说。”
“第一，辜连小时候是否同性恋？”
“查过了，认识他的人都说从没见他交过男朋友。”丹左也是有自己的办法的，三更半夜，短短时间，就查过了这么核心的问题。
“第二，他是否有什么童年或者青年阴影？比如给爱慕过的女生深深伤害过？”
“他的小初高大学同学都说他除了催人交作业，几乎从来不和女生说话。”丹左连这个问题也查了。大概是连同上一个问题一起查的。
花如练不禁发问：“不至于吧？他当女生是怪物吗？第三个问题，他是否性无能？”
“这一点，目前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有哪个女的是近过他的身的。”
“他可有子女？”
“无。”
“好吧，你先忙，辛苦了。”花如练挂掉电话。
而那边，琉璃也有所动作。
她直接找到白敬生。
白敬生夜里见了她一定都不觉得奇怪，他说：“白无常叫你来的？”他现在喜欢叫花如练为白无常。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来和你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那个视频我看过了，那个东方不败，韦应正也和我提到过了。”
“你是韦应正多年老同学，你应该很清楚，他对谁的兴趣更大。”
“所以呢？”白敬生明知故问。
“所以，我们要反助为主。”琉璃很有底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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