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族人？”
王熙凤闻言，流露出疑惑。
少女解释道：“这个地方叫做灵山，里面有着很多奇珍异宝，以及很多大陆上未曾记载的飞禽走兽。但是为了防止这里的秘密流传出去，引来外人的觊觎。我的族人们世代看守此处……”
“直到很多年前，有个年轻人误入此处。他自称是罗刹城内的居民，并告诉我们罗刹城内正在经历饥荒，百姓们死伤无数，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这里的。”
“我们族人见他着实可怜，便给了他一些食物与财宝，让他回到了罗刹城内。并约定，以后再也不来此处，替我们守护这里的秘密。”
少女说着，表情凝重起来，“谁知那人贪得无厌，得了我们族人给的好处后，便带着居民来强行掠夺财宝，想要将此地据为己有。我们一族用了很重的代价，才将那些人赶出去。但经此一事，我们族人也死伤大半，最后约定，允许他们派一个人作为代表，可以进入此处，拿走这里的一部分东西。”
王熙凤没想到居然会听到另一个版本的关于圣子的故事。
这跟在大月氏祠堂看到的记载完全不同。
“你们就是罗刹城内传说居住在此处的神明吗？”
圣子告诉罗刹城内的居民，这个秘境里住着神明，神明会恩赐人类东西。
但每次只能有一个人，也就是被神明选定的圣子才能在走入秘境后，带着神明的赏赐，活着走出去。
其余人，会因为扰了神明的安宁，死在洞里。
原来竟是这样的真相！
“我不知道。”
少女摇了摇头，显然也很不解，“你们管我们族人称之为神明吗？”
王熙凤想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由来。
如今方觉得“神明”二字的称呼，多么可笑。
神明并不是自愿成为神明的。
而是贪婪的人类，逼迫他们成为神明，慷慨的占有属于他们的东西。
“你说你的族人世代居住在这里，那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少女闻言，垂了垂眸子。
显得情绪有些低沉，“他们被抓走了。”
“抓走了？”
王熙凤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不禁追问道：“是被罗刹城内的人吗？”
“不是。”
少女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还小，一群死人抓走了我的族人。弄瞎了我的眼睛。好在有小雪护着我，我才逃过了一劫。”
“死人？”
一想到眼前的姑娘，竟在年幼时，有过这样的经历，王熙凤不觉心疼。
又听她提到了死人，难免想起贾琏口中，被巫族控制了的傀儡人。
“嗯。那些死人没有呼吸，他们也不怕疼，我们族人没有抵抗的过他们。”
少女提起当前的事情，面容还残留了几许后怕。
贾琏不知想起了什么，靠近二人，问道：“跟着那群死人一起来的，可还有活人？”
巫族擅长制作药人，将活人练成不知疼痛的傀儡，用来作战。
但往往需要一个活人来指挥控制。
“有！”
少女闻言，情绪激动了起来。
“有个男人，可以操控那些死人，我就只看了他一眼，我的眼睛就瞎了。”
少女开始惶恐害怕，表情狰狞不已。
明显是受到了刺激。
“姑娘……姑娘……”
王熙凤担心她受到伤害，连忙呼唤她。
等她情绪稍微稳定后。
便送了她回屋子里休息。
再出来后，和贾琏说起此事。
“你对那姑娘的话，有什么看法？”
贾琏思索一番，“应该是巫族人抓走了她的族人，巫族人需要大量的人，用来做实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从外界抓一些这样的人，来种植蛊虫。就像水阡陌最早，出现在巫族的原因一样……”
王熙凤早知巫族人残忍，嗜杀。
但如今听到他们用活人做实验，制作药人的事情，依旧觉得令人发指。
“我们必须找到巫族人的栖息地。”
不管是为了那些无辜受害的人，亦或者为了自己。
都不能让巫族人再这样作恶多端下去了。
“翟落凤死了，我们该怎么找到巫族人？”
贾琏道：“巫族人的存在极为隐蔽，只怕不是那些容易的。”
“还有大月凌！”
王熙凤想起这个人，“他不也是巫族人吗？”
贾琏闻言，摇了摇头，“大月凌只是巫族人在外的一个线索，未必真正知晓巫族的所在地，何况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关于巫族的记忆。”
二人说到这里，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
“啊呜——”
就在此时，小雪莽莽撞撞从竹林飞了过来。
“小心。”
眼瞅着要撞上王熙凤了，贾琏忙出声提醒。
却是为时已晚。
小雪本身飞速就极快，又忘记了这里除了主人还多了两个人，没刹住翅膀，直直朝着王熙凤撞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王熙凤侧身躲开。
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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