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似是觉得难为情，郑重道，“你是我的夫君。”
楚洋如何能与他比较。
一字一句，世上最动听的话也莫过于此。
她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夹着千钧重负，砸得凌晋的脑中“嗡嗡”作响。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手，等到反应过来，他已将陈芷如拉至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说真的？”凌晋的声音沙哑极了，目光似把小勾子紧盯着她。
这个姿势让陈芷如觉得浑身不自在，难为情的抿唇“嗯”了声。
凌晋的眼睛亮得吓人。
像是打翻了糖罐子，空气中莫名多了粘稠的甜味。
气氛不同寻常，本安安静静的系统也突兀冒泡。
【叮——宿主如今美貌0，减重-45，增重0，减重已达到标准。】
【根据隐私政策，在宿主进行隐私行为时，系统将自动休眠，请宿主放心。】
陈芷如差点被气笑，“你倒是懂得不少。”
说话间，凌晋已难耐的匐下，贴着她耳语，“可以吗？”
——既然他们是夫妻，做些夫妻间的事想必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陈芷如的耳边，瞬间让潮红蔓延了她的整张脸。
陈芷如的指尖微抖，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默认的姿态让凌晋眼底发红，再也顾不上理智，挥手熄灭了烛火。
树影婆娑。屋内的喘息声响了半夜，落下的窗帘轻轻摇晃，尽数掩住了春光。
……
第二日。
天色大亮，床上的二人难得还赖在床上，陈芷如躺在凌晋的臂弯之中，一早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很快又被凌晋哄睡。
“时间还早，你继续睡一会。”
他低沉的声音格外催眠，陈芷如迷迷糊糊又陷入了昏沉的黑暗中，待她再醒来，时间已接近正午。
“什么时辰了？”她的嗓子干哑得不行，用手臂遮住漏进来得日光。
头顶响起凌晋的声音，“刚过午时。”
陈芷如立即清醒。她猛地起身，却没料到身体酸软的好像连做了几天的粗活，起了一半又倒回床上。
凌晋急忙扶住她，“不舒服吗？”
他的胸膛进入她的视野内，竟是未着寸缕。
陈芷如像是被烫到一般移开了目光。昨日种种回忆涌入她的脑袋，她不可遏制的红了耳朵，没有说话。
屋内暗潮涌动。
“我……”凌晋也手足无措的松开手，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很快轻咳了声，“想必你也饿了，我去做饭……”
他胡乱拉过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上身，“若是有事你尽管叫我，我先出去了。”
凌晋离开的姿势接近落荒而逃。
陈芷如将脸埋在被中，用眼角窥看他的背影。
不知不觉间，笑意便溢了满脸。
……
这个时辰吃的该是午饭。
可是凌晋今日刻意做得清淡，二人之间暗潮汹涌，一个目光接触就足以让对方红了脸。
收拾碗筷时，凌晋状似不经意的说，“若是有不舒服……”
陈芷如神情自若的打断他，“我看见你身上有许多疤痕。”
她以前从未留意过，还是今早不经意一瞥方才发现。
那些疤痕有些深得吓人，凌晋却不不以为意的笑，“以前在别处时受的伤。”
战场上刀枪无眼，哪怕他是将军也不能次次逃过。
“可会有后遗症？”陈芷如本是为了转移话题，闻言微坐直身体，顿时又轻轻皱了下眉。
“不会。”凌晋撒谎。
实际每到阴冷天，他都会觉得以前断过的骨头彻骨的疼，只是不愿她为此担心罢了。
陈芷如深深看他一眼，“那就好。”
时间也不早了，陈芷如仍旧腰酸，干脆借此偷懒一天，躺在院中大树下的椅上看账本。
凌晋守在她身边，不时为她换杯热茶。约莫是换了心态，他还主动与她提起楚洋。
“你去楚洋店里用饭，别人看在眼里，少不得有人为了和你拉关系也去他那边，你不怕楚洋的生意超过你？”
“楚洋”这两个字让陈芷如揶揄的看他一眼，“今日这是什么日子，我竟没闻到醋味。”
凌晋面不改色，“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又何须因外人伤了感情。”
他的话难免让二人联想到昨晚，陈芷如正正经经的回答，“让他几步又何妨？如今我两边店铺的收益远超楚洋，距离一月期满只有五日，任由楚洋翻了天，断也超不过我。”
他点头，“那就好。”
他扯了下盖在她腿间的毛毯，“不论结果如何，都有我在你身后顶着，你不必为此烦忧。”
凌晋在外人眼中沉默寡言，对这些事却很有主意，陈芷如从善如流的回。
“好。”
只是二人也算是另类的“新婚燕尔”，难免贪欢，后几日陈芷如也没出门，直到要去商会的前一日，她推开他一板一眼的拒绝。
“明日我得出门。”
前几日留的印好不容易消了，若是今日再留，明日她还怎么去商会。
凌晋叹息般呼出一口气，用被子严严实实的遮住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好，睡觉吧。”
第二日她拒绝他送她的提议一人去了商会，在门口和小伙计以及周如汇合。
小伙计手上一叠厚厚的账本，不停的偷瞄她，“老板，你这几日怎么都没有来店里？”
陈芷如无言看他一眼。
小伙计看不懂她的眼色，不依不饶追问，“我问周如也说你未曾去成衣店那边，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凌公子也未……”
不经意看到陈芷如后颈暗痕的周如解围，“商会的门开了，进去吧。”
小伙计不情不愿的闭嘴。
倒是周如得了陈芷如赞许的目光，三人走进商会，楚洋隔空对她点头。
陈芷如回以一笑，待商会的人聚齐，李老板按列出来说话。
洋洋洒洒的场面话过后，商会的人聚在一起讨论账本，拨弄算盘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半晌后，李老板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说。
“这上面便是本次赌约的结果。”
他的目光扫过一般淡定的陈芷如和凌晋，许是想事先安慰二人，多嘴道。
“其实二人的收益早已经远超再坐的其余人，只是你们二人终究要决出胜负，不论结果如何，还望你们勿要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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