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震惊。
眼神中透着错愕。
“我……”
鸣人的心态迅速发生变化，他看着坐在这里的自己，又抬头看了看柱间。
“我这是在干吗啊！”
鸣人这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感叹句，他知道刚才的所做作为，只是现在觉得刚才太幼稚太尴尬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佐助已经死了。
而且还是自己作死的。
何必为了佐助来得罪初代火影大人啊！
鸣人啊鸣人你脑子坏掉了吗？
你不想当火影了吗？
鸣人在心中质问着自己，这种心态的变化非常的突然，但又极其的顺滑。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经历了某次极其舒畅的宣泄时候，对于刚才宛若魔鬼的状态嗤之以鼻，甚至觉得索然无味，狠起来连硬盘都敢清理，脑海中萦绕的女神瞬间变成女鬼……
当然……
这样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就会为了清理掉硬盘的冲动行为而后悔。
这种矛盾体是真实存在的！
柱间只是取走了影响鸣人的阿修罗查克拉，这种查克拉对于鸣人的影响已经不是一半一半了，而是几乎将鸣人原本所有的性格全都包裹了起来，让他每天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无比的积极和乐观。
甚至于有点盲目乐观了！
顿时。
鸣人从地上爬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向着柱间看过去。
“初代火影大人。”
“对不起。”
“刚才是我冲动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我会谨遵你的教诲。”
“收起那廉价的同情心。”
“去学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领导者。”
鸣人脸色认真，态度诚恳，能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不是在逢迎着柱间。
“嗯。”
“你能意识到你的问题。”
“这让我很欣慰。”
“你记住了。”
“如果你成为了火影，那么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是一艘船。”
“你的船上装满了人。”
“如果你随性而为，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你船上的人，就都跟着遭殃。”
“若是船沉了。”
“船上的人也就完了。”
柱间抬手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他隐隐记得有一集，那里面有个黑化的鸣人，属于鸣人心中的恶。
这倒是不会说那个就是鸣人本身。
其实每个人都是善恶同体的。
没有绝对的善良也没有绝对的邪恶，人性不是脸谱化的非黑即白，而是会随着不用的场合发生不同的改变。
如果只有纯粹的善良。
那样是不能做一个真正统领全局的高位者。
有的时候。
该狠。
就必须要狠！
人不狠，站不稳！
“谢谢初代火影大人，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鸣人重重点头。
“我最后送你四个字吧！”
柱间微微一笑，看着年轻稚嫩的鸣人，后者现在似乎还不满十八岁，还只是个孩子啊……
“如果以后你有机会成为火影。”
“那么。”
“切记。”
柱间说到这里，话音顿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抬手捏了一下鸣人的脸蛋。
“脸厚！”
又指着鸣人的心脏处戳了一下。
“心狠！”
说罢。
柱间收手跟鸣人拉开距离，露出一抹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你理解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柱间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
其实。
他本想说的是“心黑”，那是华夏着名《厚黑学》的精髓。
只是他怕鸣人错误理解，因此改成了心狠。
可是说完之后，又觉得有点像是在形容团藏，不过又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让团藏成为火影的话，或许还真的比猿飞日斩要强许多，至少不会浪费掉木叶村最鼎盛的黄金期，说不定已经让木叶村成为忍界最强的村子了。
就凭团藏那一手预防性打击。
木叶村之外的其他势力基本上别想崛起了。
稍有苗头直接扼杀在摇篮中。
这一点从灭族宇智波就能看出来了。
“谢谢初代火影大人，我记住了，我会去努力理解的！”
鸣人认真的点头，尽管他刚才听到的四个字，跟他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有所矛盾，但是他现在不是很坚定，他不太觉得以前是对的。
“小樱，我们走吧。”
鸣人直接向着小樱走过去，现在这个时候，小樱还有点懵逼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两个人好像全都变了？
鸣人一下子不像鸣人了。
初代火影大人也没有任何的计较，反而在教导鸣人？
这是怎么回事？
小樱还在疑惑的时候，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鸣人牵住了，直接被拉着往外走。
“鸣人……”
小樱本能的往外抽自己的手，却发现鸣人握得很有力气，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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