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不你收莉莉为徒吧？”云瑶灵光乍现，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说完这话，她忽然觉得似曾相似。
她怎么隐约记得，五年前，老祖宗好像收过这个叫牛莉莉的为徒？
当时还把她带去了京城，在秦家住了一阵子。
后来，村里传来消息，说牛大力家暴妻子。
牛莉莉担心母亲被父亲欺负死，于是从秦家离开，又回了曲县。
这中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他们的这部分记忆，都被谁封存了一般。
云瑶的这句话，像是一个按钮。
叮——
云灵皱了皱眉，想起了过去的事。
秦彦月对这事也有了印象。
牛莉莉也像是从梦中醒来，看向云灵：“……师父。”
“有蹊跷。”云灵看向牛莉莉，打开天眼，像是扫描仪一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终于，在她的耳后，藏于发丝间，找到了一只蛊识虫。
这种虫子被人下了蛊，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意识，让她凭空拥有一些编造的意识，凭空失去一些意识。
而这种蛊识虫，不仅仅影响宿主的意识，和宿主接触过的人，也会被抹去部分意识。
这种蛊识虫，很明显把牛莉莉与云灵相识的所有意识都抹除了。
云灵一把握住蛊识虫。
蛊识虫害怕地想要从她掌心逃窜，可怎么逃，都逃不了。
云灵见状，嘴角扬了扬，用力一捏，直接把蛊识虫捏爆。
黑色的血液流淌下来，弄脏了她的手。
她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冷冷道：“这五年，一直有人操控莉莉。”
“这是……蛊识虫？”云瑶拧着眉，一眼就认出了这奇怪的玩意儿。
爷爷曾经跟她说过这种虫子，它们在虫卵期的时候，放入宿主体内。
操控者手里捏着虫后，便能操控这只虫卵，控制宿主的意识。
不过，这种虫子的能力有限。
只能洗去部分记忆，或者编造出部分记忆。
蛊识虫离开后，牛莉莉扶着自己的脑袋。
脑海里，这五年的事情，重新洗牌。
真实的记忆保留了下来，来自蛊识虫的记忆消失。
“我想起来了！”
牛莉莉吓了一跳。
五年前，她刚回到县里时，正好赶上特大雷雨。
她往回家的路上奔跑时，遇到一只被石头压住的蜥蜴。
从小生活在山里，她并不怕这些爬行动物。
当时动了侧影之心，把这只蜥蜴给放生，帮它把石头搬开。
这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她在夜里总是做梦，梦到自己和那只蜥蜴结婚，跟它交尾……
每次醒来，她都会出一身冷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想吐。
后来，蜥蜴更频繁地出现在她梦里。
她感觉自己遇到脏东西了，所以想找师父，也就是云灵帮忙。
也就是这个时候，蛊识虫进入了她的身体，让她把云灵彻底忘记。
“呕……”回想到梦境里的内容，牛莉莉再次恶心想吐。
而就在这时，木门再次打开。
管家把门拉开，恭敬地邀请：“少爷让四位进去。”
牛莉莉闻言，下意识地躲到云灵身后。
云灵把小姑娘护在身后，点了点头。
云瑶在这时，给云灵传音：姐，要不给牛莉莉暂时开个天眼？让她看一看这些脏东西？
其实她也想看。
云灵早就猜到了云瑶的心思。
她徒手一变，从兜里掏出一瓶眼药水。
云瑶立马把眼药水接过来，滴在眼睛里，并把瓶子递给秦彦月。
秦彦月滴完后，又把眼药水递给牛莉莉。
管家走在前面带路，担心他察觉，云瑶便不停地比划。
牛莉莉心领神会，把眼药水滴在了左眼里。
好家伙，这一滴，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本古色古香的庭院，突然变成了黑漆漆的山洞。
山洞里各种野生植物疯涨，不少爬行动物在地上爬来爬去。
要不是牛莉莉从小就在山里长大，估计早就吓破胆，鬼叫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挽住云灵的胳膊，紧紧跟着她。
四人七拐八绕，总算来到了一个洞穴深处。
一块大石头上，盘踞着一条巨型蜥蜴。
蜥蜴身上有许多像水泡一样的东西，镶嵌在它的外皮上。
它的脑袋细长，一双眼睛很大，猩红一片。
它的舌头很长，不停地吐信。
呕……
云瑶捂着自己的胸口，差点没吐出来。
好丑！
这家伙长得好让人倒胃口啊。
牛莉莉只滴了一只眼睛，所以她睁开左眼，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屋子，以及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
而睁开右眼，看到的就是湿哒哒的山洞，以及一只趴在巨石上的蜥蜴。
这会儿，蜥蜴说着人话，画面诡异得不行。
“你们是莉莉的远房表哥和表姐？来给莉莉退婚的？”易恒淡淡地询问，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以他的法力，还看不出云灵就是牛莉莉意识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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