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见鬼了吗……”
秘书看着周围空无一人，不时刮过一阵阵穿堂风的街道，不禁感到背脊发寒，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周围寂静的如同无人之地，哪还有之前的闹剧。
墙上的大洞消失了，奸夫**就连泼妇都不见了，围观的路人更是踪迹全无，原处也没有老乞丐。
就连他和天命，也是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呜～”
一阵风从他的耳边刮过，带动着他耳边的毛发。
这风竟如同女人的手一般抚摸着他的脸颊。
秘书颤抖着用余光瞥向自己的耳垂，可那儿什么都没有……
远处些许黄沙和纸片随风飘到空中，格外凄冷。
“咕噜。”
秘书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内心有些惊恐。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可是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真实到对于幻觉这种谎言他完全说不出口。
秘书心知肚明，这时候他需要的根本不是这种安慰自己的话，而是一个真相。
他们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进入了何处，那里的人又都是谁……
一旁的天命校长脸色倒是平淡，一如既往的坚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他刚才经历的更多，甚至回到了过去。
可他也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内心，直面自己的恐惧。
这时秘书好像想到了什么，匆忙掏出自己的名片夹。
下一秒他立刻面露惊恐，双手颤颤巍巍，就连名片都已拿捏不住！
这盒新拆的名片，正正好好少了一张，正是他放到桌子上的那一张。
“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秘书忍不住向天命靠了靠，用着恐慌的眼神看着校长。
他的声音嘶哑，就连声带都忍不住的颤抖。
人在恐惧和危险的时候总会找个可以支撑自己的点……
在他的生命里，已经充满了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可是即使是僵尸，那也是有躯体的存在，而这一刻，他碰到的却是鬼，不是电影里在电视机上爬来爬去的白衣少女，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甚至和他们交流谈话的鬼魂……
天命并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表。
十二时零五分，正正好好，一秒钟都不差。
二人正午出门，五分钟来到这个地方，一切都被定格在天命的手指接触到墙体的那一刻。
天命看着眼前古旧的砖墙，缓缓散去了自己的气力，手上的白光渐渐消失，强大的气场亦是收敛。
“我们还要调查下去吗。”
秘书挠了挠头，这种大白天活见鬼的事情，活了四十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在他心里产生的恐惧和震撼完全不下于尸界大战。
在这一刻，他甚至感到只要在这条街上站着，自己都会毛骨悚然，阳气便被吸走一分……
他明白，和鬼说话这种事情，领悟了就是启发，领悟不了那就是临终前的警告。
天命闭上眼睛再次回想刚才的一切，却发现之前的记忆竟然已经完全模糊了，就连老乞丐的面貌都变得如同浆糊！
校长皱起了眉头，他可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在这一刻，他竟然无法分辨刚才的一切是真是假，是虚是实……
“不用了，我们走。”
天命睁开双眼，面色平淡，隐约有种解脱之感，好像从中领悟到了什么。
天命大步流星，向后退去三步，对着古旧的砖墙深深的鞠躬三次，随即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秘书此刻倒有点懵了，他可不是天命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校长在想些什么。
来的时候满眼的光芒，仿佛人生的真理就在眼前。走的时候又是如此决然，明明他们两个都看到了那种“东西”，难道校长就一点都不好奇？
天命走的极快，几步下来离秘书已有十米远。
没了校长的庇佑，刚才发生的怪事再一次在秘书脑中回放，他不禁感到周身一寒，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秘书打了一个冷颤，赶忙迈开双脚跟上天命的步伐，丝毫不敢在此停留。
“校，校长，刚才我们究竟是在哪里啊……”
秘书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那是一个以后我们都会去的地方，只是现在我们还没资格进入，而且现在，我还不能进去……”
天命的目光如剑，刺向远方。若是顺着他的视线，纳入眼帘的正是圣山，以及环山而建的宗八家住址……
“难道，刚才的那些人真的是鬼？！”
秘书伸长了脑袋，半捂着嘴，踮起脚尖在天命耳边小声的说道。
秘书有种感觉：自己如今依然在对方的地盘上，搞不好自己身边都是那些鬼，只是自己看不见……
谁知道天命此刻却微微一笑：“你回头问问他们都知道了。”
回头？问问？？？
秘书听了这句话顿时停住了脚步，瞬间感到背脊一阵发寒。就连周边的阳光都已不再温暖，随后他更是猛地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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