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呢。”
“对不起什么啊你。不，你的确应该对不起，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喊我一声我不就过去了，费这个力气绕来绕去你闹哪样。”
“主要我也是想找到厨房的方位。”九十一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
“多依靠别人一点难道会死么？”秦玦瞪了瞪眼睛。
“真的会死。”如幽灵一般出现在那里的离秋枫幽幽的。
“……”秦玦轻叹了一声：“枫儿，那些过去，你就真的就忘不掉也过不去了么？我无所谓的，真的，可是，你这分明是用我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我过不去。”离秋枫强调，戴着蕾丝边白手套的手，直直地指着秦玦：“你也别想。”
秦玦的脸霎时变成了白色，一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按在桌子支撑着身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浑身微微颤动着的他随时会倒下吧。
他的眼睛，平视着前方，但是又不是看在前方——而是注视着某些其他人所无法看到的景象上。
恐惧、羞愧、与懊悔刻在他的眼瞳之中。
但是，离秋枫却以颇为享受的表情，注视着被困扰着、痛苦着的秦玦。
九十一的眼睛看不见，夹在中间，也能嗅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气氛又变得古怪了呢。”九十一嘴角的肌肉向上扯动：“之前我就想问了，秋枫哥和秦玦哥，你们是不是很熟悉？关系是不是比较亲近？”
离秋枫低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把纸亮给秦玦看。
“呃——枫儿他纸上写着，他和我熟悉确实是很熟悉，但是关系却一点都不亲近，他厌恶我厌恶到骨子里了，恨不得立刻把我肢解冲到下水道去。括弧，备注，冒号，此刻的我友情提示，冲过臭虫的马桶要用洁厕灵好好刷洗干净。”
“肢解冲到下水道啊……听起来可行，实际上肉块和骨头很容易堵塞下水，很快就会被发现的。用酸类来浸泡再丢弃，只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氢氟酸之类的弱酸分解速度太慢、硫酸根本无法分解尸体、连猪肉都分解不掉，使用王水，会留下很多痕迹，只要有心查总能查得到对的。还不如把死尸藏在棺材里来得更隐蔽——但现在土葬是很少见的，想要找到足以藏一整具尸体的棺材实在有些难。如果有高超的尸体化妆技术的话，可以考虑和殡仪馆的尸体调包。”
“你这家伙……”秦玦扯动着嘴角：“又在一本正经说着超可怕的话呢。”
“没有哦，是秋枫哥先提起来的吧？我只是用我的经验适当地给一些小小的建议。”玖疏言歪着脑袋：“那么秦玦哥杀死秋枫哥后，打算用什么手段处理尸体，可以说给我听么？我来评断下可行度。”
“才不会杀啦！绝对不会的！我啊，宁愿自杀后被他丢进下水道也是绝对不愿意杀掉他的！”
“为什么？如果我没理解错秋枫哥话中的意思，您们两位应该是必须得拼个你死我活的宿敌关系吧？那只有秋枫哥是认真的，岂不是很不公平的争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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