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先出去看看再说吧。”
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也不一定呢？m
路朔点头，跃上了剑。
两人一路从秘境入口，飞跃重重云海，抵达了距离此处最近的一个门派。
然而等到落下之后，赵年年便知道了。
事情的确就是这么糟糕。
这叫做神剑派的门派并不算大，但是从山门开始，便一路都是汩汩血迹，地上更是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
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死得时候很是惊恐，身上到处都是动物撕咬的痕迹。
惨不忍睹。
沿着山门，两人一路朝上走，直到大殿内，才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弟子。
那弟子脸上也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手却仍旧紧紧地握着剑。
听到脚步声，艰难地从地上将头抬起来，血糊着眼，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
嘴里却念念有词——
“我修仙界与妖魔两族势不两立！你们滥杀无辜，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我要，我要杀了你们，替师傅报仇……”
一边说着，一边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
看着这一幕，赵年年心生不忍。
路朔一向冷漠的心，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真的是他错了。
是他引狼入室，害了人满门……
可是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
［不不不，你没错，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们，你得父母也不会死，你依旧是魔域的未来之主。］
另一个声音也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就是你错了，他们何其无辜，都是因为你，妖魔两族才会大开杀戒，造成这人间炼狱！都是你的错！）
两种想法来回交织，路朔的眼睛慢慢地变得血红，皮肤上也缓缓浮现不黑色的经脉延伸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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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对，都是他们的错！
如果不是他们百年前围剿了他的父母，他就会在家庭温暖和谐中长大，会成为高高在上的魔域之主！
他只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这一切都是这些自诩为正道中人的错！
他们就应该血债血偿！
赵年年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伤到，往旁边退了一步才发觉了路朔的变化。
“路朔，路朔你醒醒！”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让路朔迷茫的眼神慢慢的恢复了清明。
“年年，我……”
他刚刚产生了特别可怕的想法，他甚至想要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了自己父母的死而陪葬！
赵年年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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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差点儿就走火入魔了。”
赵年年这会儿也有些心有余悸。
刚刚的路朔，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周身变得阴冷无比，眼睛血红，身上也萦绕着与云峰如出一辙的黑色雾气。
那一瞬间，赵年年甚至感觉自己已经被死亡锁定了。
还好，最后关头，她将人给唤醒了。
路朔大力地将赵年年抱住，声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
“我刚刚，是不是差点儿伤害到你了？”
赵年年摇摇头，“没有，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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