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交加的一夜，叶成蹊的一颗心像坐过山车似的来回跌宕，加速的心跳久久无法平息。
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或许是因为美梦成真，他的精神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不肯睡、不愿意睡，也不让秋书语睡。
他一向霸道，现在喝多了就更不讲理了。
“书语……我们很久没亲热了……”见她有些昏昏欲睡，他恶趣味的咬了她一口，瞬间把她的意识拉回来，“你不想我吗？”
“……想。”
她轻轻开口，甜柔的醉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致命的迷人。
这个问题，她今晚已经回答无数遍了。
包括“她爱不爱他”、“有多爱他”、“想不想他”、“有多想他”……
光回答还不算完，他还让她用行动证明给他看，不然他就不信，先是装可怜，见她不上钩就化被动为主动，总之一定达到目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真的？”他将头靠在她肩上，薄唇轻轻贴在她的颈间。
“嗯。”
“那你抱抱我。”他迫切的需要她回应，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秋书语微敛着眸，抬起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印着一些吻痕和齿印，令人浮想联翩。
她依言抱住了他，谁知他还不满意，进一步要求，“抱紧点，我冷。”
“……”
知道喝醉的人意识不清，秋书语也不和他争辩，只遵循他的心意微微收紧了手臂。
几分钟之后——
“书语，我热。”叶成蹊棱角分明的侧脸贴着她的，声音透着一丝乞求的意味在其中。
“……”
秋书语无奈，刚要松开手，却被他强硬的按住不许她动，自己却可劲儿的折腾。
每一次亲吻都留下可寻的痕迹，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汗相融。
月光悄然洒落，渗入皮肤的每一片纹理，一如爱意充盈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爱着她身体的每一道曲线，渴望征服。
更渴望……
被她征服。
“书语，我爱你。”他不厌其烦的向她轻诉爱意，像是要把从前缺失的告白都补回来。
“……嗯。”她在朦胧间轻应，柔的像月边的彩云，风一吹就散了。
“你爱我吗？”
“嗯。”
他笑，却还是不满足，“那你说给我听。”
她抬眸，睁着一双盈满水雾的眼将他望着，他回以深情的注视，偶尔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想着自己怀中抱的是他这一世的珍宝，绝对不许任何人觊觎的。
她微蹙着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偏偏，某位大少爷还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书语，我等着听呢。”他笑着催促，呼吸却也越来越重。
“成蹊……”
只这两个字，就让叶成蹊彻底投了降。
她到底爱不爱他，这一刻他真的不在乎，只要她人在他怀里，只要她不再提离婚，只要他还有机会拥有她，就够了。
他想……
要是他能在这个混沌的夜里，单独撞出一条光明的大路就好了，也算不负她曾经爱他的心。
痴，想碾碎一整个生命的纤维，为了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冲破浓密，化一朵彩雾。
让月光扫过思维的底层，扫过微微发涩的记忆，梦碎了，化作无数飞散的夜莺，化作大片大片黯淡的云朵；海退得很远，山在沉默，没有任何启示或暗示，这寂静的恐怖足以吓倒一切。
然而，他却笑了。
因为他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
唯一的爱在他怀里，而他再度在自己的床上。
*
叶成蹊终于休息的时候，月亮姑娘已经下了夜班，赶往和太阳换岗的路上。
而等他彻底醒来，太阳先生已经工作小半天了。
他微闭着眼，大脑自动进入回忆状态，脑海中不断回响起秋书语的声音，她的承诺、她的温言软语，以及……
她难耐时的低泣。
“豁”地一下睁开眼睛，叶成蹊猛地转头看向身侧，心在瞬间吊起的同时又突然下落，狠狠的摔了下去。
她不在……
果然，一切都是他醉后的一场梦。
疯狂而又甜蜜的梦。
梦里，她的脸颊透着淡淡的胭脂红，眸中泪光闪动。
他多希望是真的……
因为他知道，只有当一切静静的在困倦的失望中熄灭之后，她才会到来，才会从身后走近他。
像一缕被遗漏的阳光，他只能用生命里最柔软的呼吸，画下一片值得猜测的痕迹。
颓丧的闭了下眼睛，他“唰”地一声掀开被子下床，却意外看到床单上的一抹深色，穿衣服的手猛地顿住。
这是……
难道不是梦？！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打了电话给书语。
对了，电话！
他几步跑下楼，没有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小便签。
站在楼梯口，叶成蹊远远的就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和他的电话，但他没急着去翻通话记录，因为已经不需要进一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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