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成这几天也不好受。
原本他都不想接凌瑶的电话，他觉得凌瑶跟现在的沈雪没两样。
反正她一出现好像就没好事。
但是凌瑶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沈东成只得接听看她要说什么。
“瑶瑶？”
“爸，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不过我有件事还是要说一下，免得你以后误会。”
凌瑶说话不比人工智能好多少，尤其是口气，就跟完成任务的捧读一样。
这让沈东成听了极其不舒服。
“你说。”
“前几天沈雪来找我了，说是您又有了两个私生子。”凌瑶说道，“现在沈序在监狱里，您有几个私生子我都不管，但是沈雪想要撺掇我对付我那两个还没出生的弟弟，我没答应。”
“我担心她还没有死心，爸记得看着她点儿，别到时候还嫁祸到我身上。”
沈东成听了，神色有几分古怪。
如果是以前，凌瑶肯定会发脾气，而且还会跑来公司闹事。
现在这么冷静，还称呼那两个孩子弟弟，差别也太大了。
难道是因为公司股份已经落她手里了？
在沈东成思索时，凌瑶又道，“证据我已经发给你了。”
等沈东成回过神，电话早就挂了。
不过凌瑶还真发了份文件给他，是一份音频。
不用想，这份音频肯定是沈雪来找凌瑶那时候所说的话。
沈东成听了之后，本来还想着打个电话给沈雪叮嘱一下，没想到助理又过来通传，说是公司来了客人。
这一打岔，就让沈东成把凌瑶说的事情暂时忘记了。
————
除了谢荷和向问雅过来，凌雅兰基本上都待在公寓里。
她唯一的消遣，除了画画，就是偶尔玩玩手机了。
这几天沈东成一家人这么热闹，她看戏看的十分畅快。
尤其是沈东成从公司出来，一连两天被人砸臭鸡蛋烂菜叶，更是让她觉得高兴。
旁人可能觉得这些事都是因为沈雪那个丧门星才导致的。
但是凌雅兰又不信那些，她觉得背后很可能是自家女儿做的。
在凌瑶发消息问她看戏看的高不高兴的时候，凌雅兰就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现在女儿虽然年纪不大，可是都能够把沈东成他们玩的团团转了，这让凌雅兰放心了不少。
正因为如此，凌雅兰也打算去Y国留学了。
她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出远门也没关系。
凌瑶听说这事，马上就赶过来了。
“妈，你说你要出国了？你决定好哪天走了？”
凌瑶多少有点舍不得。
这段时间她跟凌雅兰也亲近了很多。
“明天就走。”凌雅兰笑笑，“我跟问雅约好了，她正好明天有个通告要去Y国，我正好跟她一起。”
说完又道，“当然，你要是舍不得我，那我晚点再走也是可以的。”
“当然舍不得，不过妈去国外散心就好，我有空会过去看您。”凌瑶说道。
“你可以考虑一下Y国的学校。”凌雅兰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肯定挺忙的，学业什么的……还是我有空回来看你就好。”
凌瑶嗯了一声。
“沈东成他们——”
凌雅兰犹豫了下才开口，“你还是注意一点。”
“妈不用担心。”凌瑶挑眉，“您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对付他们，有的是办法。”
“我记得周惠芹以前似乎跟一个人走的很近，不知道现在那个人还在不在，当时我就觉得那人看上去阴森森的，有点儿吓人，你最好也注意点儿。”
凌雅兰还是近期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不过她当初也就是查了一下周惠芹的一些消息和人脉，并不认识对方。
“阴森森？”凌瑶皱眉，“不会是方文柏吧？他看上去不太阴森……”
方文柏在外人面前一直都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阴森森什么的，可差的远了。
“不是方文柏，是另一个人。”凌雅兰皱着眉头，“我忘记他叫什么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似乎跟周惠芹是青梅竹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联系……”
“我记住了。”
凌瑶点头道，“要是出现了我会留意。”
“好。”
凌雅兰之后又特意叮嘱了凌瑶几句。
为人母的，对儿女总是容易放心不下。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转眼就是傍晚了。
凌雅兰明天就要走，今晚自然是要把凌瑶留下来的。
而且她都很久没给女儿做饭吃了，今晚是个好机会。
于是俩人又跑去超市买菜。
凌雅兰在接管凌家之前，就在国外自己住过一阵，做饭什么的都会。
但是她没想到，凌瑶做饭也不赖。
尝到女儿炒的菜，凌雅兰还没说好吃，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好吃吗？”凌瑶还以为自己放多了盐，赶紧尝了一口。
“好吃。”凌雅兰哽咽着回答了一声。
凌瑶眨眨眼，不明白凌雅兰为什么要哭。
凌雅兰擦了擦眼泪，冷静了下来才解释说，“如果妈妈还在的话，你都不需要学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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