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梓宥没搭话，兀自报出：“，你的。”
哦，原来，他是单纯的记忆力好而已。
“你帮我和顾远野约见面吧。”说完，殷澈想起什么，又急忙警告他：“不要告诉陈柚。”
撇撇嘴，蔡梓宥问：“请问……您是要劈腿吗？”
白了他一眼，殷澈反问：“我是那样的人吗？”
“鉴于您醒来之后的种种表现，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我是想起来一些事，想向他求证。”殷澈没有遮遮掩掩，“可是我身边的人，他们都不太希望我能想起来过去的事，所以，我只能背着他们。”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直视坐在对面的人，殷澈虽在笑，可笑意没有渗进眸子里，瞧起来略显阴寒：“因为你希望我想起来。”
“嗯——”蔡梓宥拖长语调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完全浸入佳肴的世界里。
临别时，蔡梓宥照例等到陈柚过来，这一回，他没去调戏陈柚，只是将殷澈送上车，就转身离去，干脆利落。
“你们聊什么了？”透过窗玻璃，陈柚望着蔡梓宥的背影，微微蹙眉：“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他可能是吃撑了吧，他吃了一千五……呜呜呜呜……”抱着陈柚的胳膊，殷澈假哭起来。
有时，陈柚也会被殷澈现如今的过于活泼而弄得手足无措，他拍拍殷澈的小脑袋，温声细语地哄道：“我给你两千，当是我请他的，好吗？”
猛地抬起头来，见陈柚那认真的态度，殷澈郑重地点点头，立刻扬起大大的笑容：“好啊。”
她，一个坐拥2.7亿资产的女人，在陈柚说要给她2千块时，还是会快乐得像个孩子。
午后阳光正浓，落在车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辉，富贵却刺目。
……
那天晚上，在殷澈再次提起后，乔芊终于把贺卡内容整理出来发送过来。
每张贺卡的内容都不长，也并未具体提及什么人什么事，纯粹是情感抒发。
第一年：“我不知道什么是怦然心动，可见到那个人，我好像就懂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我不知道。可是当我写下这句话时，我想到了那个人。我想，这就是喜欢吧。学姐，你在大学里遇到了喜欢的人吗？To学姐：圣诞快乐。殷澈。”
第二年：“高中生活很有趣，虽然只是在一所学校里从初中部升往高中部，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父亲也会开始有意锻炼我的能力，假期我都有去公司里实习。虽然很累，但是我很开心。To学姐：圣诞快乐。殷澈。”
第三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我第一次认识到大人的残忍。因为我是孩子吗？所以我不能接受吗？我不知道。以后，等我赚了更多的钱，我一定要把钱都用来治疗智障儿童。To学姐：圣诞快乐。殷澈。”
第四年：“我们站在深渊里，去仰望天空落下的白雪。我们感慨自然的美，让雪落进我们的眼眸里。然后，我们的心就冰冷了。我想看看身后，可我变成了一棵树，我无法扭动身子，我只有斩断根须，才能回头。可原来，身后只有一片漆黑。To学姐：圣诞快乐。殷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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