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扯着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手提四个垃圾袋，下了两趟楼才把垃圾清空，又拿着拖把拖了地，擦了茶几。
忙完时间刚好过零点。
冷墨走到沙发前，伸手刚要碰沙发上的人，像是意识到什么，又缩了回来，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滴。
三月份的水还夹杂着凉，就浸了会水，白皙的指尖被冻的泛着粉。
冷墨擦完，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这才重新伸手，半弯着腰，动作轻柔地拍了拍沙发上人的脸蛋。
“季默，起床了，去房间睡。”
季默毫无反应，睡的很死。
冷墨低笑一声，又拍了拍她的脸，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许是被他吵的不耐烦了，季默眼皮动了动，五六秒左右，掀开一条缝。
“起床了，去房间睡。”
“哦。”季默两条细腿胡乱蹬了几下，大脑混混沌沌的，就隐隐捕捉到“房间”，然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闭着眼挤着冷墨一直走。
冷墨忍俊不禁，感受着她用毛茸茸的发蹭着自己的舒适，心尖颤了颤。
“季默。”
季默继续走着，有气无力：“嗯……”
“算了，我带你回房吧。”冷墨说着垂在腿侧的手往前，抓住她瘦的好似只有骨头的手。
茶几跟沙发的距离有限，季默走了两步就平地摔了，好在冷墨及时扶住她。
这险些地一摔，让季默清醒了不少，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盯着他看。
“没事吧？”冷墨问。
“冷墨。”季默感觉喉咙发干，唤了声他的名字就止住了。
冷墨：“嗯？”
“我喜欢你。”季默说着踮起脚，唇朝他脸上凑去，冷墨怔了秒，摁住她蠢蠢欲动往上的肩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不像平时，有点慌乱，还有……期待。
季默闻言停下动作，踮着脚尖望着他清隽的容颜，忽然咧嘴一笑：“亲你。”淡淡的酒气蔓延开来，肩膀挣开了他的禁锢，亲了上去，没有纠缠，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就离开：“好早就想这么做了嘿嘿……”
冷墨克制的弦无声地“嘣”一声断了，低头亲上她一触就离的红唇，垂在半空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一起跌回沙发上……
——
第二天。
啤酒度数不高，所以季默并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啊，难受之类的后遗症，她只是有点懵，还有点迷。
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意识渐渐回笼，越看天花板越熟悉。
下一秒蹭地坐起来，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呆呆坐了会儿，关于昨晚……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就是一罐啤酒，还知道自己喝醉记忆会断片。
昨晚应该没闹什么笑话吧……
这不想还好，一想就停不下来了，季默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可能弄的烦躁起来。
要疯了！得去洗把脸冷静冷静。
掀开滚到腹部的被子，脚落地，低头，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脚，脚指头向上动了动。
她昨天是穿帆布鞋的吧？！
下一秒，联想到某种可能，季默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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