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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那么安静，房间里的人除了呼吸、眼睛和情绪之外，都很安静。
过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十五分钟，半小时，最多半个小时，程青染的头渐渐地从一个状态，恢复到能够思考的状态，时间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情况，不管是什么情况，它都会被带走和消散。
她一遍又一遍地、一遍又一遍地、一遍又一遍地、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和顾行风之间、在各种可能性中、在他温柔的时刻里，她想了想，最后，她严肃地看着自己的脸，问道，"你是认真的吗，英克？"
叫他的名字，不叫他什么，才是对等的状态。
顾行风温暖地笑着，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唇，"嗯，我是认真的。"
程青染皱了皱眉，"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有很多缺点，问题，你就像天上的猎户座对我来说，那么明亮，那么遥远，我怕我不够好，够不到，爱。"
听了这话，莫一胜被一滩鸥鹭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刚问你想不想和我交往？"
清晰的心跳，温暖的365度，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坚实，不远，就在她身边，"但是…"
"你愿意吗？"顾行风再次问，他的声音比明确无误的更清晰，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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