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人吗？”
“我听说校长前阵子还去了一趟哈市，想把小黄飞请过来，但是价格不菲，最后就放弃了，如果......”
罗非看到导员欲言又止，不禁问道：“如果什么？”
“如果白玉山还在，钱就够了。”
罗非笑出了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当然他不是针对导员。
“校长这是把锅甩在我头上了。”
“罗非，听导员一句劝，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这点钱对你应该不算什么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假，这点钱对我不算什么也不假，但是我凭什么要拿这些钱？因为他威胁我不让我毕业，导员你觉得我没了这个毕业证就活不下去了？”
导员无话可说，他知道罗非不是吹牛，如果换成他是罗非，说不定早就跟校长翻脸了，上学为了什么？
为了学历？为了梦想？为社会做出贡献？
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到底还不是为什么活的更好更舒坦！
罗非差这一个毕业证吗？
说的夸张点，只要钱到位了，牛津剑桥的毕业证都能买下来！
但是为什么导员明知事实如此，他还对罗非苦苦相劝，因为他的老丈人是副校长啊！
大家有利益捆绑，要不然他才不想讨人厌呢！
罗非见导员不说话，他换了一个话题。
“导员，王校长是你的老丈人吧？”
“是。”
“王校长和校长关系怎么样？”
这个问题就比较敏感了，任何机关、公司、单位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不可能关系太融洽，甚至私底下竞争会相当激烈了，不过双方必须维护统一的利益。
“还行吧。”
罗非听出来导员话里有话，本来他可以停止这个话题，但是——
“导员，你和王校长的关系怎么样啊？”
导员也不傻，他不答反问道：“罗非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想借王校长的手干掉校长，不知道导员有没有兴趣？”
导员一惊，吓的立刻左顾右盼，然后压低声音。
“罗非你疯了！”
罗非无所顾忌的回道：“我没疯，我记得大学校长一般都有任期制，校长这个位置已经四年没轮过岗位了，王校长就不馋吗？”
导员咽了咽口水，不敢回话。
“不说王校长，那就是来说说导员你，导员你没少受白眼吧？”
导员叹了口气，罗非说到他的痛处了。
罗非放缓了语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资源大过天，关系遍地走，有些事情可以谈公平，但是有些事情谈不了。”
“罗非，校长和白玉山可不一样，这不是想当然的事情。”
“想当然是你们的事情，我只负责出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不是导员想拒绝就能拒绝的了。
“我会向王校长转达你的话。”
“静候佳音。”
罗非本以为王校长就算对他的提议心动了，也会摆一下架子，不可能马上找他详谈。
可是下午导员就告诉罗非，王校长想找他谈一谈。
当然不能在学校里谈，也不能在学校附近谈，为了避免人多眼杂，导员和王校长约在一个离学校很远的貌不惊人的苍蝇小馆。
罗非不早不晚，掐着时间来的。
不是饭点时间，小馆里几乎没人。
“一个人？”老板娘问道。
“两个人。”
“是里面那位吗？”
“是吧......”
苍蝇小馆不大，但是也有小包厢。
“王校长。”
“罗非？”
罗非认识王校长，但是王校长却不认识罗非，也不能说不认识，导员给他看了照片。
“王校长坐。”
两人坐好，象征性的点了几道菜。
老板娘离开之后，包厢里忽然沉默起来。
王嵩今年五十出头，曾经在好几个大学里轮换过岗位，他比校长还要早一年来到春城艺术学院。
罗非和王校长对视了许久，两个人似乎用眼神就能交流。
“没想到春城艺术学院还有你这号人物，这段时间接连把学校的两个学生送到了所里。”
“王校长谬赞了。”
王嵩不觉莞尔，罗非还真当这话是夸他了。
“你别误会，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妄图挑拨我和校长之间的关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站在了春城艺术学院的对立面！”
罗非觉得王嵩很有意思，大老远的约他在这里见面，然后不按照常理出牌，当面就数落了他一顿。
但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可不光是王嵩。
“王校长你知道目前最火的歌手是谁吗？”
王嵩蹙眉，他没想到自己的试探竟然换来了这样奇怪的回答。
“什么意思？”
“是刀郎！”
“刀郎？”
“咱们学院要是把刀郎请过来在元旦晚会上唱歌，那得多长脸啊！”
王嵩喉咙处起伏不定，“你说刀郎......”
“我可以花钱把刀郎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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