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灾？”
丁字18号店铺。
恭小彩一脸诧异的看着苏铭，有些迷茫。
恭老听到魔灾这个词，却陡然变色。
看到恭老的神态，苏弥拱手道：“恭老，您听说过魔灾吗？”
闻言，恭老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会儿，恭老才抬起头，回忆道：“听说过，不仅听说过，老朽还亲身经历过。”
“哦？”
苏铭的好奇心彻底被激发了。
“魔灾......到底是什么？”
苏铭追问道，“是大渊国的魔修吗？”
“是，又不完全是。”
恭老摇摇头。
苏铭眉头紧皱，等候恭老下文。
“小苏，你知道我上阳郡有多少人口吗？”
苏铭不知为何恭老问起这个问题，摇头道：“这个，晚辈真不知道。”
“整个大乾，仅我上阳郡一地，便有数千万人口，上阳郡之上，还有府、州，整个隶州人口加起来，何止数十亿，”
恭老摇头叹息，“虽说上阳郡广袤，占地方圆数千里，但经不住修士人口增长快速，尤其是散修的数量。
你应该知道，凡人之中有灵根者，百里挑一，而上阳郡有数千万人口，又得诞生多少修士？
数十万！
仅上阳郡一地，便有数十万修士，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散修。”
听到这，苏铭脸色也变了。
修士，尤其是散修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这个世界的大乾不像前世，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微乎其微。
相较于朝廷，大乾各州，更多是处于宗门和家族的统治之下。
而宗门统治地方的态度，颇有种放任自流的感觉。
这就造成了，人口在不经控制下急速膨胀，以至最后难以收拾的局面。
不仅大乾有这个问题。
大乾的邻国大渊，也同样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人口的急剧膨胀，必然会带来资源的紧缺，身为底层散修，这一点苏铭感同身受。
而修士不同于凡人，他们手握超凡力量，一旦资源紧张到连最基本的修行到满足不了，接下来他们会干嘛，已经不言而喻了。
面对这个问题，大乾各大宗门想出的办法是——战争！
用战争去消耗急剧膨胀的散修人口。
这......就是魔灾真正的来历。
“恭老，你此前劝我加入宗门，也是因为魔灾吗？”
恭老点点头：“有这方面的原因，加入宗门，的确比待在清水坊市安全的多，当然，魔灾来临，最危险的，还是清水坊市外那些无依无靠的散修。”
听到恭老的解释，苏铭终于知道对方的良苦用心。
怪不恭老劝他加入宗门，怪不得恭老准备带着小彩离开清水坊市。
一切，都是因为魔灾！
恭小彩在一旁听得娇躯直抖，她抓着苏铭的衣袖，抬起头紧张道：“苏铭哥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仙霞派吧？”
听到这话，恭老也看向苏铭。
此去仙霞派，路途遥远，虽说他和恭小彩是修士，不惧普通拦路劫匪，但一路上多个人总多一份照应。
苏铭也没考虑好去哪，听到恭小彩的建议，点了点头道：“好，一年后，我们一起去仙霞派。”
恭老也知道他为沐仙子炼制法器的事，对苏铭提出一年后离开清水坊市并无疑议。
“嗯嗯嗯！”
恭小彩见苏铭答应一起去仙霞派，当即兴奋的小脸微红，小脑袋狂点不止。
“不过，宗门大派不好拜入，恭老你打算如何让小彩拜入仙霞派？”
闻言，恭老笑呵呵道：“我打算花一笔灵石，在仙霞派地界租下灵田，先成为仙霞派的佃户。
据我所知，仙霞派每隔五年，便会在佃户中招收资质优异的年轻修士，以小彩的灵根，肯定有机会的。”
对这一点，苏铭倒是毫不怀疑。
恭小彩是双灵根，若是连她都无法拜入仙霞派，那仙霞派招收弟子的要求也就太高了。
......
回到家，苏铭彻底坚定了离开清水坊市的想法。
“等拿到完整的纸傀术，就离开这儿。”
苏铭暗自道。
原本，苏铭还在考虑是不是加入灵宝山。
但想来，不论是加入灵宝山还是仙霞派，其实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区别。
因为这两个宗门，他都不大了解。
从恭老那儿，苏铭知道，魔灾一般会持续数年。
其实魔灾最恐怖的，并不是大渊国的魔修，而是魔灾带来的混乱。
散修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魔灾来临，十个魔修里面，有八个是大乾散修，还有一个是大乾的家族修士。
由此可见。
所谓魔灾，根本就是一场弱肉强食的狂欢。
狂欢过后，弱者淘汰，散修人口大减。
大乾和大渊的资源、人口重新恢复平衡。
如此，双方又能安安稳稳过个数十载。
苏铭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了，前身的父亲，从未跟他说过魔灾之事。
恭老还以为他知道此事，也就从未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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