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也去关心一下站一旁的喻昕婷：“你呢？”
杨景行抢答：“很不错。”
校长笑笑，像是安慰喻昕婷的尴尬，推辞老师送来的凳子，而是去看魏郡宇的谱架，上面的总谱画满了指挥的各种记号。
那些出去后回来的同学都保持噤声，很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魏郡宇得到了校长的低声表扬。
魏郡宇也谦虚：“杨景行和我很多沟通。”
看了好多页谱子后，校长似乎眼光四路地抬头：“都回来了吧？”
老师汇报：“来齐了。”
校长有些期待：“来吧。”
大家早各就各位，只是钢琴前还空着，昨才被杨景行打气成功的喻昕婷又退缩了，不过她还不敢在这么多校领导面前推推搡搡，安安分分被杨景行按到琴凳上去了。
校长一点笑容，其他人不发表什么意见，李迎珍也没瞪学生，温和的表情。
坐了几秒钟，一下她和魏郡宇点头致意，开始了。
校长在果然不一样，似乎不少明显的问题得到了改善，整个厅里的人都是认真的表情，一直站在钢琴旁边的校长的和蔼也变成了严肃。
第一乐章结束，校长杨景行走到指挥旁边，示意终止。
这时候不需要看指挥动作，乐手们都纷纷放下姿势，包括老师们，大家一起做出了准备接受点评的样子。
校长却示意魏郡宇：“你先。”
魏郡宇思索了一下：“……刚刚，从拨奏开始，就有点问题，特别是层次……还有休止后的铜管，感觉也有点问题……”
校长洪亮打断：“请问，刚刚第二法国号呢？哪去了？”
魏郡宇和校长视线保持一致，都看铜管组，但是没校长那么突然严厉，甚至有点茫然。
一个圆号选手站起来，明显忐忑：“对不起……他请假了，我本来是第三号，今顶他，刚刚紧张，吹错了……”
校长点点头，像是指挥一样继续：“第二单簧管，你自己，总共才八个节，你错多少？这么明显的地方！”
乐手起立鞠躬：“对不起……”魏郡宇向校长投去仰慕的目光。
校长沉默了一下，温和一些：“其余的我就不了，你自己心中有数。”转一下面向：“喻昕婷同学还不错，但是也还有需要继续努力。好了，下一乐章。”
魏郡宇握了握指挥棒，似乎忘记了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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