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二人面上笑容一僵，笑声戛然而止。
这……是那个不起眼的丑丫头在说话？
她们竟然被这话吓得心惊。
二人怔愣的咽了咽口水。
“我，我害怕。”其中一人拽了拽对方的袖子。
“走，走，走吧。”二人推搡着慌张似的离开了这里。
姜暖冷笑一声，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深吸了口气。
“砰，砰。”姜暖咬牙，硬生生的用身体撞开了门。
她看着面前镜子中狼狈的自己，鼻腔一热。
吸了吸鼻子，将内心的突然升起的委屈尽数咽下。
打开了水龙头的水，洗掉了脸上花的不能再花的妆容。
冷水打在脸上，心更是凉了半截。
……
姜暖湿着身子走早傅氏集团，那些人皆停下脚步，像是看着怪物似的对她指指点点。
有的甚至避而远之。
脸上的妆容她已经修整，可这衣衫……
姜暖抬头，扬起一个笑脸，大步向前走，无视着那些闲言碎语。
已经够苦了，她总要给自己制造一点甜不是吗？
回到秘书部，更是惊呆了众人。
这……
姜越过她们，径直去了更衣室。
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自己的便衣，拉开椅子坐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众员工就连议论的声音都压低了不少，惊诧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姜暖。
就今天这事，她再一次成为了傅氏集团议论的对象。
三十一楼，总监办公室。
“这姜暖还真是个硬骨头。”乔楚然眯着眼。
“呵，我都整她这么久了，人家还是好好的在这儿。”CC亦是笑道。
普通员工还真的没她这毅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乔楚然语气沉重，姜暖的忍受力超乎她的想象。
“早和你说过，我这里有她违反公司规定的证据，你偏要先整治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哼。”乔楚然鄙夷的说道:“就凭她还配咱们大费周章？搭上一个销售部副主管？”
CC脸色变了变，想到了张毅，微有些走神。
这次……算我对不起你了。
“不过这张毅，你是怎么说动他的？别告诉我，他是心甘情愿的。”乔楚然探究似的看着CC。
嘲笑意味明显。
就姜暖那皮相，白给都没人要。
“啊，这还不简单。”CC眸中有一丝破裂，不自然的看向别处:“老同学了，好说话。”
“不过……我还不想让她这么早就离开公司。”乔楚然幽幽的说着，散发着狠厉。
当初，林夕可没少让她吃苦头。
“雨薇，你可要想清楚了，要么就一击致命，要么就不要动手，这么拖沓下去，难免会有人说漏走，告到傅总那里。”CC有些不安的说着。
这乔楚然随心所欲惯了。
可千万别坏了她的好事！
“胆小怕事。”乔楚然白了一眼CC，耻笑道:“当初你我联手的胆量现在竟然没了？”
“……”CC脸色骤沉。
不过，既然她执意，那就如此吧。
反正此事……与她无关。
姜暖去三十二楼送下午茶，愣是在门口纠结了片刻。
她身上的这装扮，实在是有些明显。
也不知道底层的那些闲言，傅司言有没有听到只字片语。
姜暖绷紧了下颚，敲了敲门。
“进。”
姜暖端着茶到了傅司言面前，颔首:“傅总。”
傅司言扫了她一眼，视线停滞:“衣服呢？”
姜暖心头一颤，端着盘子的手微微有些发紧：“衣服……湿了。”
看来他还不知道。
这样的话也好，姜暖暗暗松了口气。
傅司言思考一瞬，似乎还想追问什么，姜暖见状，立刻抢先：“傅总啊，我想问您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得到您的解答。”
她笑脸相待，将茶水放到桌上，语气轻柔。
傅司言微微蹙眉，半响后，点头：“你说。”
“那个龙华地段是不是有个王老板？”姜暖询问。
傅司言沉默，似乎脑海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啊，傅总每天见的人无数，可能记不太清楚了，就是有件事，我想听一听傅总的意见。”姜暖随意的说道。
看来这王老板的名声也不是很大嘛。
不过这事要是知会傅司言一声，无非就是浪费他一点时间，说不定还可以帮她解决一些后顾之忧。
思及此，姜暖淡淡开口：“今天和CC一起去视察工作，碰巧见到了这人。他的千金三个月后就要结婚了，然后呢……让我设计婚戒。”
傅司言侧目，漆黑的眸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让你？”
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女人的名声都已经传到了外人耳中。
“对啊，无非就是看到了我的参赛作品，所以就想问问傅总，这单子我是接还是不接。”姜暖含沙射影，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简单和傅司言说了几句。
这人行走沙场这么久，又颇有思想远谋，想必应该能给她出个主意。
姜暖心中打着小九九。
傅司言侧身，单手撑着头，眸光淡淡，慵懒似的看着她，似乎是在明目张胆的探究。
姜暖抿了抿唇，保持着笑意。
心中早就已经低骂了千遍，不给出主意就不给，这是什么眼神！
“傅总，是我唐突了，我……”
“你想接吗？”傅司言清冽的问。
想吗？
姜暖漠然，虽然这是很好的进步空间，而且设计本来就是她心中的理想，可是这个客户是CC带来的。
她又不能完全相信。
还真是难办。
“我……不太相接王老板这个活儿。”姜暖思考后回应：“而且本身我对设计也就是半瓶醋，只不过是学校时期了解的深一些，没什么深造的地步，而且现在是傅总您的秘书，还是……不要越部。”
更何况，一个安九月的婚纱就已经要老命了。
“王老板啊……”傅司言之间敲打着桌面，似乎想起点什么：“他是姜风学校的赞助商吧。”
姜暖蓦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司言：“真的吗？”
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傅司言轻点头：“是有这么个人物，不过……没人能强迫你的决定。”他淡声：“毕竟，这本就不是你的职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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