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看着萧利雅一脸无奈的表情很快就懂了她的意思。
「艾丽卡，数据收录和挖掘就交给你了。」
她将显示面板递给刚刚穿上白色研究服的艾丽卡，然后走到顾悠旁边也望着大显示屏。
「军方的人要我造个科幻电影里的东西，还给了那么多资金，你说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想不到好点子，于是就找苏沁教授的笔记找思路？”
顾悠仅仅是猜测，结果却说对了，萧利雅轻笑了一下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某种意义上，铁翼二号机也是有零号机的影子在的，苏沁老师的笔记中有很多之前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萧利雅稍微闭上眼开始回想，说起来她很早就整理了苏沁遗留下来的笔记和各种各样的草稿，但绝大部分都没有去认真细看，直到今年她接到军方的新项目后，实在找不到思路才将苏沁过去的笔记东翻西翻的看了一遍。
笔记中提到东亚共和国现役的「天巡者A」某个改型有的可变扩展翼技术就跟零号机有着关联，准确的说零号机的设计时间要更加的早，只是无法实现，于是已经完成研发的技术用在了另外的项目，也就是具备飞行能力的「天巡者A」身上。
“那四个喷口是循环发动机的吗？”
顾悠抬起手指向在测试场地中竖立着机动装甲背影，作为负责机动装甲的维修和技术维护的她，关于这个是比较敏感的。
「嗯，目前来看性能很好，发动机方面，工程部的人没让我失望。」
“可是这架MF到底要怎么才能变成战斗机的样子啊？”
「大概是变不了，这架机体只是用于测试结构强度跟设计的，还有一些传感器等子系统。」
萧利雅坐到椅子上拿起桌面已经放很久冷掉的咖啡喝起来。
“研发完成大概还要多长时间？”
「一年内搞定。」
听到她这自信的语气，顾悠却有些担忧的望过去。
“可是装备部给的时间……”
「我知道，装备部的人让我至少年底弄出试验机，这简直是强人所难，所以我把那帮混蛋轰回去了。」
艾丽卡也走过来，似乎她已经将萧利雅安排的事情做完了。
“主任，应该不是资金的问题吧？”
「确实不是。」
萧利雅将咖啡一饮而尽，一脸苦涩的样子。
「时间的问题，还有人手不够，反复的试验确保安全可靠性才能交付试用部队，我不想再出那种事情。」
说到这里时，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艾丽卡和顾悠都知道她说的那种事情是指的什么，铁翼的研发者，也就是苏沁亲自驾驶二号机试飞时发生的惨重事故。
“主任，军方为什么那么急啊，我记得好像催了你不少次了。”
顾悠转移话题打破了沉寂的尴尬气氛。
“我休假前是催了三次。”
艾丽卡立刻回应。
「我不记得了，算上艾丽卡数的，我估计有七八次了吧。」
正当她们三个人闲聊着的时候，来自测试机体驾驶舱里的通讯让众人一惊。
「萧主任，我认为射流姿态控制系统可以更灵敏一些。」
来自测试员黎浩的报告，萧利雅急忙的走到话筒边，先是咳了两声后正式说话。
“好的，现在测试结束，返回整备室。”
“…还有，黎浩你做到很不错。”
萧利雅难得会坦率的夸奖别人，这另顾悠都略感到意外。
「零号机……」
艾丽卡的目光则放在了萧利雅桌前的那本有些被氧化而发黄的纸质笔记本，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一些线稿图，凑近过去发现那张图跟此时眼前看到的MF有着不少相似之处，尤其是那菱形的复合传感器组成的机体头部。
而顾悠则是一脸惬意的靠着墙壁使用着手机，她在和远在南极「心眼基地」的宁祈拓进行网络聊天。
“什么时候回来？”
似乎是延迟的原因，再加上对方的反应时间，发送出去后，直到十秒左右才有回应。
「还有一个月，大概夏季结束后就离开。」
顾悠刚打算打字回复时，对方又发来了一条，看起来是连续发的，又是她停住了反复摁动的手指。
「他怎么样？」
“…他，谁啊？”
她是故意的。
「就是某个我生日那天都不主动联系过我一次的混蛋。」
“哦，那个笨蛋科城啊。”
「对。」
宁祈拓小心翼翼的捧着手机靠着墙壁等待回复，她不知为何有些担忧。
“放心好了，有许明哲那个二号笨蛋在，笨蛋一号科城不敢吃喝嫖赌抽的，再说了他也没那本事。”
「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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